立了墓碑。加藤透過調查發現,身份不明的屍體發現的地方,現在已無法確定。

那九個之中,是否就有真正的新海美冬?在西宮朝日公寓的舊房子裡,會不會也發現了一具身份不明的屍體?如果那是新海美冬,為什麼無法確認身份?

理由只有一個。另外有人自稱是新海美冬,而且,美冬的父母已雙雙去世。

加藤腦海中浮現出倒塌燒燬的建築物。從那裡發現了三個人的遺體,那或許就是真正的一家三口。但是,另一個人出現了。一個和那家女兒年齡相仿的女人,指著其中的兩具屍體說,這兩個人是我的父母,我叫新海美冬。然後,她看著剩下的那具屍體,說不認識這個人,和我們沒有關係……

加藤一回到警視廳,就面臨著一堆待寫的報告。西崎正趴在桌子上寫著什麼。加藤想,如果告訴這個小夥子,新海美冬是冒牌的,他會露出何種表情呢?

加藤想認真調查此事,但覺得上司不可能批准。就算新海美冬另有其人,只要不涉及案件,刑警們不可能參與調查。儘管華屋惡臭事件尚未解決,曾我孝道的失蹤事件也沒查清,但上司已不可能對這兩起案件再感興趣。曾我那件事甚至不清楚究竟能否立案。

如果能發現曾我的屍體,事情就會另當別論,會成立調查總部,也會設入大批警力,加藤手上掌握的資訊就有價值了。

得知新海美冬冒用別人身份時,加藤腦中最先跳出的想法就是“總算明白動機了”。當初他懷疑曾我已被殺,而且肯定是美冬在暗中操縱,最頭疼的是找不到動機。然而,若她是冒牌的,一切就合乎邏輯了。

就是那張照片!

曾我孝道手上有美冬和父母一起拍的照片,還想把照片交給她。照片上肯定是真正的美冬。冒牌的美冬要和他見面——確切地說,曾我的存在都是大麻煩。

但是有一個必須解決的疑點,美冬有不在場證明。她一直在約定地點等曾我,最終空等了一場。

還有一個疑問,屍體是怎樣處理的?一個女人很難做到。

結果又得出了有共犯的推論。誰可能是那個共犯,加藤還沒有目標。

如果發現了屍體,偵查員都調動起來,就能公開對美冬身邊的人進行調查,但加藤一個人能查到什麼程度,就不好說了。

說實話,加藤不想把關於新海美冬的調查委託給別人。她的過去、目的,以及她背後的真正面孔,這一切他都想親手查清,不想被任何人干擾,調查繼續下去,最後對決的時刻肯定會到來,他不希望那時有其他人在場。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是出於自負?因為自己注意到了其他人都沒留意的女人新海美冬?當然有這方面因素,但絕不僅僅是這樣。

我或許迷上那個女人了。

加藤衝著毫無進展的報告笑了笑。

5

新幹線列車窗外的景色不斷向後流動,但對雅也來說,僅僅是映入眼中的影像。各種思緒交錯在一起,處於永遠無法理清的混沌狀態。

突然意識到有人在對自己說話,雅也慌忙扭過頭。賴江露出了苦笑。

“又發呆了。從昨天開始就感覺你怪怪的。”

“沒什麼,想到回到東京後的事,心裡有些煩悶。”

“不是說把你介紹到我弟弟的公司嗎?”

“加工首飾的工作?我幹不了。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讓你專門陪我去京都,到頭來我卻生了病,光讓你照顧我了。”

“不用在意,好久沒去京都了,正好藉此機會去看了看。不說這個了,感覺怎麼樣?”

“沒事了,早晨按時吃了早飯。”賴江眯起了眼睛。

昨天,雅也在京都轉到深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