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許久,才在解憂和木蘭的提醒下回去。

永康清醒過來,神采奕奕,西荷也能下地走動,氣色不錯。只有胭脂雖然面色紅潤起來,但是卻一直沉睡。

“姐姐,我再也不要回皇宮了,我要住在這裡,永遠都和你們一起。”永康想起那場面便有點打怵。

“你要住便住,我們歡迎之至。就怕到時候黃侍衛不肯!”裴菀書不忘打趣她,讓人將替永康新做的羅裙罩衫拿出來,鮮豔的姚黃牡丹,氣質活潑俏麗又不失華美端莊。

“菀書姐姐,為什麼穿新衣服?”永康奇怪地看著她。

裴菀書親自幫她繫上腰帶,綴上白玉琅環,“我們都是大難不死的人,自然要去去晦氣,穿新衣,喝新茶。”她說著又讓木蘭去招呼西荷,就連胭脂也被換了全新的衣衫。

“姐姐,小八怎麼沒來看我們呢?”永康穿著新衣,晃了一圈,非常滿意款式和花色。

“來過,你在睡覺,不好打擾就回去了。”說著挽了她的手去院子裡散步。

走到自己院子菱花門處,看到院子裡紫藤架下,一藍一墨綠兩人站在那裡說話。

裴菀書捅捅永康,笑道,“公主真是金口玉言,要什麼來什麼,而且嘴裡說的,心裡想的,都來了。”說著抿唇輕笑,將永康朝那個方向推了推。

那裡的人似乎聽到聲音,回頭看他們。

黃赫和沈睿。

英俊挺拔的黃侍衛和嬌俏美麗的永康公主,裴菀書笑了笑,搡搡她快迎上去。永康咬了咬唇,卻似不好意思般,被裴菀書接連推了三下,才略略忸怩地走過去。

“你來做什麼?”

黃赫的視線掠過裴菀書,看到她略帶揶揄的笑意眼眸沉了沉轉向永康,見禮,“下官奉陛下之命前來探視公主和瑞王妃殿下。”

永康嘟了嘟嘴,哼了一聲,“想你也不會主動來看我。”說著有些不高興地走去另一邊。

黃赫凝視她纖長身影,頓了頓,還是跟了上去。

裴菀書看著他們的模樣,掩口輕笑,轉首卻見沈睿正若有所思地瞪她,便大方地走過去,“你不是回了麼,怎麼這麼快又來?”

“路上碰見黃赫,就一起來。”沈睿攏著胳膊,闊袖懸垂,隨風輕蕩,紫藤花瀑落在他的肩上,為他增添了一份優雅。

“今日看到你四哥了嗎?”她隨口問道。

沈睿細眸驀地睜了睜,盯了她一瞬,“他很忙,又是驛館,又是邊境軍務,我哪裡知道他在哪裡?”

裴菀書斜了他一眼,不滿道,“你陰陽怪氣做什麼?你四哥再忙,不管忙什麼也是為了你們做嫁衣裳,你們若是對不起他,真該是--”她驀地住口,壓抑住自己激動的心緒,片刻,深吸了口氣,“沒什麼,進屋喝茶吧。”

“你不是說不認識柳清君嗎?”沈睿挑眼睨著她,涼涼開口。

“以前不認識,剛認識的。”她冷冷地說著,突然回頭瞪著他,微眯了眸子,“沈睿,你不要疑神疑鬼,他和我們沒關係,不過是大哥有過一面之緣,請他來給胭脂西荷療傷,你要是有什麼疑惑索性一次問個痛快,不要背後玩什麼陰謀詭計。”

沈睿冷嗤一聲,“我在你眼裡就是如此麼?陰謀詭計?我陰過你嗎?”

裴菀書勾唇,冷冷道,“你自己知道,”

“古方雨那件事情我也不過是順手推舟,你那麼緊張做什麼?就算是我算計了你一會,不也沒怎麼樣嗎?”

裴菀書不耐煩地撇撇嘴,“算了,我也沒計較什麼。你為我們做了那麼多,我們自該感謝,哪裡還能怪什麼,只是請你念著兄弟情誼,平日裡多護著他一點。也免得--”

“夠了,他是我四哥,我和他感情好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吱吱嘎嘎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