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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以柴草替代,告訴我堆放地點,回頭我們便派兵奇襲,燒了那假糧屯。等你們走了之後,我們自去你秘藏處取了糧食。這不就結了?”
莫白雀大喜道:“妙計,妙計!”
趙普回到縣城,將出使前後說與折德扆,折德扆道:“錢倒是可以籌到,但莫白雀只是短距行兵,又有多少兵糧?值得做這樣一件曲折事情?”
趙普道:“兵糧或許不多,但有了第一次往來,就是拉了對方下水,往後步步攻陷其心防,到某一日這顆棋子或許就有用處。”
折德扆道:“也是!”
當天晚上,折德扆果然帶了百騎,突入莫白雀“儲存糧食”處,放了一把火,將其“糧草”燒了個乾淨,莫白雀趁著這敗勢,第二日便退兵了。
他回到雲州城後,自少不了被蕭轄裡一陣痛斥,但有韓德樞韓匡嗣力保他,最後竟然不了了之。
契丹、奚族聽說此事憤憤不平,晉北契丹其它各族的兵將則軍律更加鬆弛,人心亦更加渙散。
眼看外有汗血騎兵團壓境,內有各地舉旗叛變歸漢,契丹的政令軍令出不了雲州城,反而成了一支孤軍。
李彝殷奉命壓境,卻也沒有開入攻打雲州的意思,與契丹兵馬隔著傾頹的長城雙方對峙。在一片緊張之中,胡漢在晉北便維繫著一種微妙的平衡。
春日無論胡漢都需生息耕作,折德扆開了懷仁城門,派出兵馬遠出三十里外放哨,然後就讓白承福讓族民出城放牧謀生。南方朔州州城這時已經落入漢軍手中,朔州的漢軍將領認為懷仁縣小牆薄,勸折德扆將人馬回撤,折德扆道:“懷仁雖然城小,但極近雲州。有我們在此可以逼得契丹人沒有迴旋餘地。”因此他將一些民生人口轉往後方,卻將作戰隊伍組織起來,日日訓練,夜夜堤防。
這時不但難免的朔州、武州易了漢幟,就是石晉境內的嵐州、代州以及雁門關方面,其鎮守將領也暗中派人與折德扆聯絡。表示願意作出暗中支援,並答應萬一事態危急折德扆可以率人退入雁門關。
其實早在剛剛聽說懷仁有異變的時候,太原方面就已經有人向洛陽上書,希望石敬瑭能夠下令出兵呼應,順勢收回燕雲。當然這樣的奏報收回的只是石敬瑭一陣痛斥。晉西北的石晉兵將對此十分失望,他們和被契丹佔據的雲應武朔諸州本是一體,這幾年被強行截斷,眼看有機會收回國土皇帝卻還一味懼胡,這讓將領們更是離心離德。
他們不能理解的是。現在的石敬瑭對張邁的痛恨與戒懼遠在對契丹之上!晉北諸州是否收回無損石敬瑭根本,但契丹若被天策滅了,那對石敬瑭來講簡直就是唇亡齒寒的大危機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去對契丹落井下石?
敕勒川。
開春了,迴歸敕勒川的牧民開始了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為牛馬養膘。牛馬在缺少水草的冬季,體力消耗的厲害,尤其越往北。牛馬要過冬就越困難,體力稍弱一點的牛馬都會在寒冬死去。剩下的也必定體力大減,這個時候若不能善加調養,莫說到夏秋時能畜牧蕃息,甚至直接病死都有可能!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春季對胡人來說是不太允許出戰的,大漠行軍必用戰馬。這個時候若是強行出戰,戰馬體力還沒恢復過來,光是行軍就能讓馬匹死傷病倒,再一接戰馬匹的死亡率會比秋季多上數倍,代價極其慘重!
此之謂馬牛疲春。也正是胡人們最為虛弱的時節。
開春之後,敕勒川出現了一座新城,因在黃河的一條小支流金河之河畔,所以就叫金河城,又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平安城。牧民們聽說,這是漢人希望從此敕勒川能平平安安就好。
憑著薛復現在所掌握的人力物力,怎麼能築城?其實這座城池,只是在原來一座半荒廢的老城池基礎上,以數重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