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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忠國也露出同樣疑問的眼神,但他沒問,掏出錢來遞給男孩,“不用找了!”他說著,伸手接過火柴。
小男孩面露喜色,迅速又拿起一盒火柴塞進我手裡。“謝謝先生、太太!”說罷,又吆喝著沿著過道走下去。
我輕輕地抽開火柴盒,盯著那一支支整齊地躺在盒內的細木棍,陷入沉思……
時間悄悄流逝,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我忽然大驚道:“原來是這樣!”興奮不已——喬泰的神秘把戲總算被我解開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聰明。
“幹什麼?”爾忠國正閉目養神,被我驚擾了,有點惱火,乜斜著眼睛看我。
“等會兒免費請你看一場好戲。”我將火柴盒在手裡掂了掂。
爾忠國不屑地哼了一聲,又閉上眼睛。
在他眼裡,我就沒正常過,一驚一乍早已成家常便飯。
我就是一個瘋子,只要一天不離開他,我就一天就沒法當正常人。
我不管他願意看與否,背過身,拿起水果刀在火柴上做了些手腳,重新擺放整齊,然後學著喬泰的手勢將火柴盒湊近他眼前開啟,等他睜開眼睛後,將口慢慢朝下。火柴果然一根也沒掉下來。
爾忠國眼睛一亮,我知道他感興趣了。
“現在只要你對它們吹一口氣,它們就會掉出來。”我帶著神秘的口吻朝他說道,拇指和食指捏著火柴盒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我靜靜地等著他做出反應。但他是個食古不化的傢伙,眼睛裡透出警惕和嘲諷,完全不配合我的天才發現。“又想借此玩什麼花樣?”他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真掃興。“你害怕我?”我嘴角一撇,譏諷地問道。“打發時間而已。你活得很累哎,爾大少爺,我越來替你難過。”
爾忠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似要看穿我的企圖,卻又忽地朝火柴盒吹了一口氣,眼睛始終不眨一下。
火柴棒瞬間墜下。我得意地一根根撿起散落在臥鋪上的火柴棒。
“慢!”他的一隻大手按在火柴棒上,似乎看出了端倪。“手裡的都丟下!”他命令道。我只得照他說的做。
爾忠國像福爾摩斯一樣細細撥弄那些小棍棒,一隻手撫在下巴上,突然,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雕蟲小技!”他說道,將另一盒火柴裡取出一根放到那一堆裡比劃了一下——我用來做魔術的那些棒子都比原來的削短了一丁點兒。他還找到那根長度明顯短於其它同類的火柴棒。“問題就出在這根棒子上。”他捻了捻棒子,“用它橫在紙盒最底部,將紙盒寬度撐開,長度則被擠壓,恰恰卡緊了被稍稍削短的火柴棒。只要需要,手指一用力隨時可以讓底部那根橫著的火柴滑脫,從而讓擠壓長度的力道消失,火柴棒立即墜下。” 他說完直起腰身,臉上露出忿忿的神情。“就憑這個小把戲愚弄了所有人。”
“可惜現在才明白,否則那個女孩不會死。”我幽幽地說道,一股涼氣從腳底竄起,喬泰那張邪氣的臉重現眼前。
這個惡棍的逃脫不僅對我是潛在的威脅,對所有活著的人都是一種威脅。
“你若真聰明,就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我遲早會識破。”他一語雙關地說道,臉湊近了我一些。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苦著臉看他,那張易容過的面孔使他看上去像另外一個人——陌生而俗氣——唯有那雙眼睛還是他自己的,深邃而冷漠,不帶一絲笑意。“非常有意思。”他答道,沉沉的目光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霸氣。
“好女不跟惡男鬥。”我嘀咕道,看向左大姐。她睡得正香,打著小呼嚕。懷孕的人好像既能吃,又很貪睡,我暗自分析道。
“你我皆屬例外,註定要鬥一輩子。”他黑亮的瞳掃過我,犀利中帶著刺痛。“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