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步地離開。

“啊哦!這下這位金剛不會冒然來找你啦。”鄒淼玲得意地壞笑。

我疾步向前,一把擰住她的耳朵,將她往角落裡拖。

“呀呀呀!銘銳,快來救我啊。壞了拾伊童鞋的好事,她要殺人滅口啦!”她哀嚎著,好像我真格要殺她一般。

“你們就起內訌吧。我們難得看女人動手打架,儘管鬧,只要別把巡捕房的人或是日本憲兵引來就行!”高銘銳樂呵呵地說道,根本沒打算幫忙。

我把鄒淼玲拖到牆角,低聲道:“他知道我們的秘密了。”話一出口,她頓時老實了,緊張地看著我。我點點頭,等她站好了,又說道:“不過你放心,他絕不會抖出去,還說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他。只是,你剛才大大咧咧地亂說話,沒準他一氣之下就不幫忙了。”

“這話怎麼說?”鄒淼玲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突然嘴巴張成“O”型,“那個金剛好像認識春樹。”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不知道春樹的身份,關鍵你這一嗓子把人家妹妹的好事給攪合了。”我嘆了一口氣,“他打算給他妹妹說媒呢。那個小丫頭人不錯,又水靈又懂事,春樹也見過。”

“我明白了。”鄒淼玲恍然大悟,隨即柳眉一豎,氣惱地看著我點頭。“嚯嚯,我算是明白了,你還是想甩了春樹,我就跟他說春樹是你未婚夫怎麼著?就說!就說!”

“隨便你吧。我又不能割了你的舌頭。”我無可奈何。反正她話也說出口了,人家也誤會了,人也被嚇走了,總之沒戲了。

“喂,春樹!”鄒淼玲見風險過去,又來了精神,走到池春樹面前,一隻胳膊搭到他肩上,很浪蕩地扭著身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有條件娶三妻四妾,打不打算立我們家拾伊為正室啊?”

“啊?”池春樹被嚇得一跳,連忙將她的胳膊拿下,轉搭到高銘銳肩上。“怎麼突然說起這種事情?”

“有人看上你了,傻小子!”鄒淼玲又將胳膊搭到他肩上,“我就說嘛,你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帥鍋,對你視而不見的全是心智不全、審美不佳的低能兒。我聽說解放之前多娶幾個老婆不算違法。考慮一下我的建議怎麼樣?男人嘛,花心點彰顯英雄本色啊。”

鄒淼玲一邊說一邊挑釁地看著我,單手叉著腰,立在那裡擺成個茶壺的造型。

“一些容貌出眾、但不識相的女人只能考慮當妾,洗衣做飯、刷鍋洗碗、什麼粗活累活都得幹,白天伺候女人,晚上伺候男人!打不許還手,罵不許還口,我還不信治不服帖你!”她雙眉上下挑動,火藥味十足。

我權當沒聽見,讓她YY個夠。

池春樹倒是沒學我裝傻,恭敬地再次將鄒淼玲的玉臂送還至高銘銳肩膀上的同時,拍了拍高銘銳,“這位英雄,你看咱哥倆兒是否該考慮一下這位女英雄的建議?”

鄒淼玲跳起來:“喂喂喂,他可不在這個範圍內啊。”

“那他該算到哪個範圍內?”池春樹咬定她的破綻不放。“我可是一直崇拜著我哥,他都不算英雄,我更算不上了。這英雄本色嘛,還是不要彰顯了。”

高銘銳哈哈大笑,戲謔地颳了一下鄒淼玲羞惱的臉,突然收斂了笑容,嚴肅地對池春樹說道:“別信哥,哥只是一個傳說!”

我們都被逗樂,笑在一起。恍惚間,這個時空已經改變,我們又回到了七十年後——沒有野獸出沒,沒有嗜血狂魔。

那一夜,夢特別多。起床後,回想起那些再熟悉不過的夢境,猶覺心驚。血染戰袍的童天龍,追殺的魅影,模樣模糊的古代少年……實在匪夷所思。

這些夢究竟意味著什麼?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造訪我?

但令我驚醒的那個夢卻是嶄新的,也是最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