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自己一直在韓家忙碌著,三天後,韓家小姐發喪,葬進了耿家的祖墳。

喪事辦完後,輕寒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韓家。

“韓伯伯,那女同學叫什麼名字?”

“姓陶,名字要問一下她娘。”

“哦,我過去也看看伯母。”

韓老爺陪著輕寒過去。

“無覓,問她做什麼?”

“為什麼她能逃脫,碧兒卻逃不脫?”

韓老爺一驚停下腳步。輕寒搖搖頭說:“倒不是懷疑她與那畜生勾結,我總覺得這中間不對勁。”

韓老爺咬咬牙點頭說:“走,去問問。我只知道那閨女家境一般,平民出身。”

韓太太精神不濟,靠在榻上,默默流著淚。看見老爺和輕寒進來,急忙起身。

“老爺。”

“耿少爺有話要說。”

輕寒忙扶著韓太太坐下。

“伯母,那天過來找碧兒的那個同學叫什麼?”

“她,姓陶,好像叫陶雲。”

“碧兒跟她認識多久了?”

“半年吧,之前碧兒沒有去外面的學校讀書,去年訂了親,我和老爺想著女婿是留過學的,家裡請的先生教的再好,碧兒也是見的世面少,以後去了女婿家,跟女婿說個話都沒有共同語言。商量後就決定讓碧兒去外面的學校讀幾天書,漲漲見識,那些個洋玩意兒多少也能知道點。就是去了學校,才認識了那個陶雲。碧兒說陶雲性子好,剛到班上,就陶雲主動拉著碧兒,給她講了好多學校的事。那陶雲家境一般,很珍惜學習機會,學習刻苦,空閒時間還在校辦工廠做工,碧兒覺得她是個活潑熱情的閨女。怎麼了?”

韓家老爺說:“耿少爺才剛兒說為什麼她能逃脫,我們的碧兒卻沒有逃脫?”

“對啊,老爺不是說那陶雲說是兩個人在一起嗎?還是她跑到街面上去求的人,是啊,為什麼?為什麼她跑掉了,我的碧兒卻沒有跑掉?”

韓太太激動起來,站起來拉住輕寒的手,哭著說:“耿少爺,你一定要為碧兒做主啊,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啊,就這樣,就這樣被畜生給逼死了。嗚嗚嗚……”

“伯母,來,坐下,請伯母放心,碧兒是我的妻,我一定會給她報仇的。”

輕寒從韓家出來,直接去了韓家小姐的學校,從學校得知那個陶雲沒有來上課。輕寒問了她家的地址,直奔過去。陶家住在大雜院,與好幾家人擠在一個院子裡,院子裡雜亂不堪,雞叫孩子哭,晾衣繩上掛著縫縫補補的衣服。一婦人正在晾衣,輕寒走過去問:“請問陶雲住在這裡嗎?”

婦人上下打量一下輕寒,眼珠子一轉,突然燦爛的笑起來。

“哎呦,是來找陶雲丫頭的啊,可真是貴客,快請,她就住在這兒。陶家的,你家陶雲在嗎?有人來了,快出來接客人。”

婦人的話讓輕寒皺起眉頭,怎麼聽著那麼不順耳。輕寒瞥了一眼婦人,婦人壓根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依舊高聲喊著。

只見中間屋子的門簾一掀,裡面走出一婦人,四十多歲,收拾的清清爽爽、乾乾淨淨,渾身上下利利落落的。開口笑著說:“他嬸子,咋咋呼呼的,誰找我家雲兒呀?”

“喏,就是這位公子。”

輕寒目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女學生,柔柔弱弱的嬌滴滴的模樣,長相只算清秀而已,但眉梢眼角卻帶著一副別樣的風情,細長的眉眼似有似無的流轉著嬌媚。乍一見輕寒,陶雲細長的眼睛一縮,清秀的小臉上馬上帶出我見猶憐的樣子,雙眼含淚,似是傷心欲絕。

“陶小姐?”

“是,是我。”

“你和韓家碧是同學?”

陶雲瑟縮了一下,低著頭低聲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