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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這就是削了黃宛如的面子,還有戴家兩姐妹的,畢竟這個賞菊會,乃是黃宛如帶她過來,又是戴家姐妹將自己介紹給眾女的。
作詩這等事,就更難了,如果直言說自己不會作詩,那不就是直接送上去給人打臉,打臉不說,田紫茹還能容易將事先準備好的那些捉刀之作都抖落出來。這豈不就是依了那句老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可是若說自己會做,那就是犯了傅春兒自己的大忌。話說哪個穿越女不愛掉幾句古人詩詞,來裝裝門面的?哪怕就是清穿的,都可以借了毛爺爺的句子來拍人馬屁。可是,可是偏她不行。她是到了個與真實歷史有些差距的平行時空。她平日裡愛讀一些札記閒書,曉得唐宋那些年代裡的文人騷客,那些雋永之作大多一成不變地保留下來了;然而原本明清之際的大家,大約由於這歷史的軌跡發生了改變,連帶影響到了個人的命運也生了變數。
就比如那位一帆風順地承襲了王位的靖江王朱若極,他本該是一歲的時候遭逢大難,國破家亡,自己為內侍所救,出家為僧,得成一代畫匠——“苦瓜和尚”;然而他眼下依舊在做他的富貴王爺。只是署著“苦瓜道人”的名號。作些精緻花鳥蘭石小品。
又有好些理論上該有傳世之作問世的名人。眼下也不知道身在哪裡。比如納蘭性德,此時也不知是否在東北的白山黑水之間跑馬;又比如曹公,這年頭,連江寧織造這個職位都尚未出現過。也不知道曹公那些顯赫的祖上,會否曾在江南哪裡安居樂業。
因此傅春兒時時都告誡自己——竊書有風險,盜用須謹慎。引述大家都知道的前人詩話,倒也算了,但若是想將“後人”的詩詞“抄”來用用,則需要慎之又慎,萬一“抄”到了正主兒頭上,而自己又不知,那才叫尷尬。
傅春兒一直都沒說話。臉色有些沉。眾人見她不為自己辯駁,女眷們紛紛議論起來,而田紫茹面上就有些得意之色。
黃以安這個時候突然“又”哈哈地笑了起來,說:“傅家的小丫頭,你這又是得罪了誰。人家把你以前的老本行給抖落出來!”
這,這人,怎麼能這樣——傅春兒開始磨牙。“小丫頭”這一聲,固然是喚得親暱,但是“丫頭”,在廣陵人口裡除了指那些總角年華的小丫頭之外,就是指的大戶人家服侍人的丫鬟了。傅春兒覺得自己那本來就掩飾不住的身份家世更是一下子被黃以安喝破,揚起頭看看黃宛如,心說:宛如,這真怪不得我了,是你家好哥哥……
田紫茹得意更甚,而黃宛如看著哥哥,有點黑臉。
黃以安說:“小丫頭,你還記得不,以前你就愛在廚下搗鼓些新鮮的吃食,還給了宛如好幾道點心方子,宛如都一一照做了,孝敬了老祖宗。老祖宗曉得了,直誇你呢!”說著還咂了咂嘴,彷彿在回味。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一眾女眷聽了,有不少已經成婚的少婦都露出笑臉,原來這“傅家姑娘”,竟然跟黃家走得這樣近。沒準這位就是未來黃家的媳婦,特地由了小姑子帶了,踏進閨秀圈,人面上混個熟絡。唯有田紫茹睜大了眼,奇道:“她家中不是開過小食鋪的麼?她一個哥哥,是個生藥鋪子的學徒,這人聽說還曾經在富春茶社當過廚娘——”
黃家兄妹聽田紫茹提起富春與傅家的過往,這隱隱地就是要將黃家與富春和震豐園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