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葉方願為當日之事領罪,請皇上不要再另責他人。”說完,泠曦便一個頭磕了下去。

“你如何認為當日之事本王已經查清,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信心。”信王勾唇問道。

泠曦有些抓狂了,恨恨道“因為當日搜身那個太監被信王殿下的侍衛帶走了。而且藍霄和我的前途並未因此事而受影響。”

“你小子倒是聰明。”信王這算是承認了,“不過當日本王好像就說過,毀壞御賜之玉是死罪。”

泠曦快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答道“回殿下話:葉方,知罪。”

信王聽了卻是大笑起來,對皇帝行禮道“皇兄,這小子著實有趣,臣弟還真有些捨不得他死呢。”

看了一會兒戲的皇帝也不因泠曦突然道出的舊事而生氣,他也不會當真治泠曦的罪,只是塊玉罷了,雖然是御賜的,但摔了也就摔了吧,自己的后妃有哪年有哪個不摔毀這麼一兩件御賜之物的。不過嘛,給泠曦一個教訓是必須的,要不然會讓人覺得這御賜之物是誰想摔都能摔的。更何況泠曦還以花言巧語矇騙信王。

儘管知道葉方有可能就是泠曦,但現在,葉方是必須要罰的。

“來人,請戒尺。”

皇帝這話一出,眾人便明白了,皇上這是準備輕罰了事了。

“葉方毀壞御賜之物,矇騙親王,但畢竟情有可原,之後又救治謙嬪有功,故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不過因為葉方身子弱,受不得傷,便賞二十戒尺,以儆效尤。”

二十戒尺,泠曦在心裡倒是覺得這二十戒尺只怕是自家老爹老早就想賞自己了吧。之所以懲罰會這麼輕,只怕也是因為差不多認出了自己。

“葉方謝皇上責罰。”

就在泠曦謝恩之後,底下人已經將戒尺請來了。

“給信王。”夭邪天鳴冷冷道,“既然當日之事葉方矇騙的是十四弟,這教導規矩之事便由十四弟親勞吧。”

信王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躬身道“臣弟遵旨。”然後便接過太監手上捧著的戒尺,一步便走到了泠曦面前,將手上的戒尺揚了揚,這才對泠曦說道“把手伸出來。”

泠曦將之前拿出來的御賜玉放回袖袋中,然後乖乖地將雙手平舉,微微抬高。她非常清楚,信王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可真動手,尤其是親自動手責罰起一個人來,那真是要多狠有多狠,看小時候炎葸那時常紅腫的雙手便知道了。

她很想開口說,能不能輕點,但那話,在這樣的場合下,她說不出口。

“啪!”

第一下戒尺落下了,泠曦開始並未覺得有多疼,但沒過三秒,她就知道了,並非是信王手下留情了,而是打得太重,讓她的神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如今反應過來了,泠曦特別想哭,雖然這一戒尺與她這些年所受的傷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特別疼。想要把手縮回來,可她的驕傲,不允許她這麼做。

一戒尺打下去,泠曦的手掌已見紅印,再加上那不清脆又沉悶的聲音,眾人都知道信王這一下打得極重。

“啪!”第二下不比第一下輕。

看得珍妃、謙嬪、芷蘭等人極為心疼。不過皇后那邊的人卻是挺痛快的。

皇上,面無表情。

“不錯,倒是比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強多了。”信王一邊說,一邊便打下去了第三下戒尺。“痛嗎?要是痛的話你可以說一聲,本王會輕點的。”

☆、第一百二十四回

泠曦咬牙不答,信王見他如此硬氣,便越發地對他欣賞起來,手上的力道也就更加重了。

“葉姑娘不求情嗎?這好歹是你弟弟。”在落下第八下戒尺之後,信王突然停了下來,問向芷蘭。

芷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