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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福身,道:“我出去洗把臉。”待張幼悟走開,滔滔兒方道:“怎麼,我就不許來麼?”趙曙笑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頓了頓,才小心翼翼道:“剛才是她不小心撲上來的,跟我可沒有半點關係,你別瞎想。”
滔滔兒撅嘴道:“我若是瞎想了呢?你就不打算好好辯白辯白?”知道她並未生氣,趙曙捏了捏她的臉蛋,望了一眼龍榻,執起她的手道:“別吵了皇上,我們去外頭說話。”張幼悟端了一盆子溫水,領著宮婢正要進殿伺候趙曙洗臉喝醒茶,見他牽著滔滔兒出來,心裡一沉,頓了頓腳,凝望片刻,依舊往殿中去。
行至宮廊角門處,周圍無人,趙曙問:“吃了午膳沒?”滔滔道:“我起得晚,此時也不餓。”夏風滾熱,兩人雖在陰涼處,猶是一層薄汗。趙曙見滔滔兒臉上緊巴巴的,很是不悅,不由得低聲一笑,道:“哎呦,瘋丫頭,可是吃醋了?幼悟在御前伺候,我也是沒得法子,總不能趕人家走,官家可倚靠著她呢。”
滔滔兒切了一聲,道:“還幼悟、幼悟。。。”
趙曙繳械投降,道:“好好好,是張幼悟,張幼悟!”
滔滔兒道:“什麼張幼悟,明明是張家娘子!”
趙曙撇嘴,笑道:“好好好,張家娘子就張家娘子!”又問:“你來福寧殿做什麼?天熱地暑的,不宜在外頭行走。”
滔滔兒道:“我原想找官家理論理論給你立側妃一事,可瞧著官家昏睡的模樣,只怕。。。”她略微為難的望著趙曙,趙曙正色道:“虧你連這也想得出來!官家是誰?你以為所有人都似我和你爹一樣縱著你啊。。。”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無奈嘆道:“你呀。。。”到底不知如何說她,反寬慰道:“官家一日裡,總共就只清醒兩三柱香時辰,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待他病癒,我會好好兒跟他說。若是我不應,依著如今的形勢,他也沒得法子。”見她額上沁著細密的汗珠,從袖口中取了錦帕替她撫去,叮囑道:“回東宮先叫人伺候午膳,仔細餓傷了胃。”
滔滔犟嘴道:“我又不餓。。。”見趙曙板起臉色,忙道:“好嘛好嘛,我回去吃就是了。”趙曙將她送至福寧殿門口,望著她的肩輿走遠了,方折身。至掌燈時分,鳳駕臨至,趙曙則回東宮用膳洗漱。然次日大早依舊去福寧殿伺候,如此七八天,官家病狀才稍有霽色。
到了中秋節,後宮妃嬪漸次來福寧殿給官家請安納福,趙曙依著規矩需迴避,故一整日都呆在東宮,未去福寧殿。滔滔賞了節禮給私邸的四位娘子,又命人分別去懿王府和高府請了安,還給趙曙做了件冬天穿的小夾襖子。趙曙難得休憩一日,雖有大臣入宮來請安,也皆被擋了去,只召了方平、詩琪在涼閣中小飲。
詩棋帶了糯米糰子來,大頭寶寶難得和同齡的小稚兒玩耍,高興得不得了,連爹孃也不要了,追著糯米糰子喊哥哥,糯米糰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滔滔兒笑道:“大頭寶寶正是要人陪著玩的時候,宮裡頭沒得孩子,玥晗又不能說話,他可沒得趣兒了。”如今滔滔兒身份不同,詩棋也多了幾分拘謹,道:“娘娘想得是,不如從底下的朝臣裡挑些資質好的世家子弟入宮,給小殿下陪讀。”
方平旋即插嘴道:“滔滔兒,你可別打糯米糰子的主意,我可不會應!”
趙曙卻說旁的,問:“可有呂公弼和青桐的訊息?”
方平酌了一口酒,道:“她們好著呢!就算不好,可都是自作自受,由不得咱們操心。”
趙曙與他碰了碰杯,笑道:“那倒也是。”
四人說笑一番,至黃昏時分,方散。到晚上,月亮果是清明透亮。官家病重,宮中不予設宴。滔滔兒讓人往東宮庭院中擺了案幾,置放著紫薯螺旋酥皮宮餅、決明湯齏、旋炒銀杏、膠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