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錯看了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為了她和朕反目!顧明朗!你真是好樣的!”謹喻越想越氣,弓下身子,抓著顧明朗的衣領,狠狠一拳打至臉上,又覺得仍是不解氣,什麼狠的招數皆玩顧明朗身上使,顧明朗也不反抗,咬牙受著。

良久,謹喻見顧明朗臉色愈發難看,才鬆開拳頭,靠在木門之上,輕聲喘氣。顧明朗則無力地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

“顧明朗,為什麼你能為了她可以和朕反目。”沒有了之前的氣勢,完全像一隻瀕臨奔潰的垂暮之人,眼神中彷彿找不到一絲的希冀。

“為什麼?呵呵……哈哈哈”顧明朗反問,繼而發笑,看著窗外,大笑:“你不愛惜她,為何要作踐她,為何讓她含恨而亡,若是你不愛她,為何還要娶她,莫非僅僅是為了剷除付家?謹喻,你大可告訴我,我會帶她遠走高飛!”

顧明朗緩慢地轉過頭,靜靜的看著謹喻,毫無波動,眼底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悲。

聽到久違的謹喻二字,謹帝再也無法平靜,垂到在地,眼淚在這個驕傲的男人臉上終於浮現,一滴滴垂落,濺起一絲灰塵,顫抖著,若一隻不知路途的羔羊般,不知所措,在顧明朗震驚的眼神中,悲慼道:“明朗,錯了,我錯了!”

☆、第六十六章 和好不如初

殘月高懸,牢房中一片靜謐,顧明朗站在天窗前沉默不語,皎潔的月光照進,身影灑了一地。

滿身狼藉,臉色煞白,顯然,顧明朗身上的傷不輕。

而他、卻只是固執的望著窗外,一動不動,偶爾吐出一絲鮮血,染紅身前的衣襟,卻絲毫不在意,彷彿一切外在事皆不能引起他的關注,無關重要。

天色漸漸變亮,顧明朗卻還是未動分毫,天際日頭已經升起,身後傳來開鎖的聲音,有獄卒恭敬道:“顧公子,皇上已經免了您的罪,現在您可以離開了。”

他木然轉身,眼底無一絲感情,在一片冰冷中,緩緩走出潮溼的天牢。

一步一步,卻比進天牢時更加沉重!

顧明朗前腳剛出天牢,後腳獄卒就將這訊息報告給了心不在焉的謹帝。

謹帝無神地看著眼前的奏摺,聲音弱不可聞:“是麼?朕知道了。”

目光又回到奏摺上的內容,冷笑道:“顧明朗以下犯上,罪該萬死?呵呵、”謹帝目光轉向陳公公,冰冷道:“傳旨,升顧明朗為羽林軍右統領,以後這等排擠顧明朗的摺子都不用再送上來了。”說完,將手中的摺子想殿中一扔,滿臉的鄙夷。

陳公公冷汗淋漓,君心難測,只得道了句:“是。”

而後又想起什麼,問道:“後天便是大皇子的生辰了吧。”

陳公公大氣也不敢出,只得恭敬回話:“回皇上的話,沒錯,後天便是大皇子的生辰。”

頓時靜默,半響,謹帝略顯疲憊的聲音才響起:“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訴皇后一聲,大皇子生辰切勿簡陋了。”

“是,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說完便緩然退下,至殿外,摸了摸頭上一頭的冷汗,長呼了一口氣。

陳公公離開,謹帝放下手中的摺子,走下皇座,至殿中央,不知在想些什麼,輕聲自嘲道:“謹喻啊謹喻,枉費你聰明一世!”

如雕塑般,直到日暮沉下,才微閉雙眼,喚來陳公公:“今日你去了顧將軍府傳旨,怎麼個情景。”

陳公公跪著回稟:“啟稟皇上,奴才去顧將軍府傳旨,並未見著顧二公子,是顧將軍代為接的旨。”

聽完陳公公的回稟,謹喻微微一嘆,道:“給朕準備便裝,不必驚動旁人,朕要出宮一趟。”

陳公公心中也略猜到了些,於是便默默下去準備,待到夜幕之際,謹喻便換上了一身便裝,獨自一人出了宮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