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頭揍過去,倒是被鬼醫給擋了下來;鬼醫瞧著生死一線的人,又瞧了瞧北宮逸軒陰沉的面色,

這事兒太詭異了,按逍遙小子對小丫頭的在意,不該是這反應才對!

鬼醫擋下了周宇鶴,北宮逸軒卻是一遍遍的渡著氣,那一句句‘殺了他’傳入寧夏耳中,腦子全是殺人的念頭。

他的話,讓寧夏痛苦的放下手,抬眼看去,只見著那三個男人冷笑的看著莊映寒從城牆跳下。

這三個男人,都該死!全都該死!

心中的恨,不知是她自己的?還是被莊映寒的恨意感染?

寧夏撿起地上的斷劍,瘋了似的衝向立在遠處的三人。

斷劍揮出,一劍一人,只見那三人被斷劍斬的消失不見,那還在跳著的莊映寒終於是停了下來。

陰霾的天空撒進一絲陽光,寧夏抬手觸碰那陽光之時,身子一輕,終是醒了過來。

她的睜眼,讓幾人都是一喜,當她看到床前的周宇鶴時,一聲尖叫,拿起枕頭便是朝他砸了過去。

“周宇鶴!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一聲聲尖叫 ,她的反常讓鬼醫一驚;鬼醫心說,這寶貝徒弟又把她怎麼了?怎的這麼恨他?

不對啊,這些日子,小丫頭分明將寶貝徒弟當了空氣,怎麼又忽然這般恨了?

周宇鶴更是眉頭緊蹙,將她丟來的枕頭丟回床上,看著她發瘋作戲。

好!很好!北宮逸軒,莊映寒,你們作戲,就是尋理由殺我是不是?你們真是閒的狠了?

周宇鶴等著她尋藉口動手,北宮逸軒忙將掙扎的人一把抱住,緊緊的摟著她,不住的說道:“蟬兒別慌,你醒了,醒了;沒事了,我是逸軒,我是你的逸軒啊。”

在他的聲聲安撫之下,寧夏抬眼看去,看到他擔憂的面容之時,緊緊環住他的腰身,“逸軒,好可怕,好可怕……”

她的慌亂,他自然是明白;周宇鶴不明所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北宮逸軒卻是轉身趕人,“蟬兒需要休息。”

這就要他走了?不是要作戲嗎?

周宇鶴不願走,鬼醫卻是扯著他往外走著。

今日這事兒邪門兒,他得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逸軒,莊映寒,莊映寒她……”

她的話還未說完,他便是低頭一吻,將心中的害怕,將她的慌亂,一併的平復。

方才的她,太可怕;那滿臉的死氣,讓他害怕她再也回不來。

莊映寒,我們在努力,你為何不肯放過?

他的吻,慌亂又急切,寧夏先是一愣,隨即雙手纏上他,狠狠的吻了上去。

門外,方童、昊天將門一關,和周宇鶴對峙著;赤煉瞧著裡頭的人什麼話都沒說,卻是脫了衣裳親熱之時,退了出去,爬到周宇鶴的肩頭。

一聽二人的情況,周宇鶴面色便是沉的厲害;鬼醫輕咳一聲,拉著周宇鶴忙退了出去。

“那個,咳,純屬誤會,純屬誤會啊,不要動手,不要動手啊!”

瞧著薛城面色陰沉的立於院中時,鬼醫忙打著哈哈,“看在咱們都是一家人的份兒上,別跟這些小輩過不去;那什麼,我們先回去了,有機會一起喝酒啊。”

幾時怕過這些人?今日寶貝徒弟的莽撞,真是讓他低了身份!

偏生薛城又是逍遙小子的師父,讓他想挺直了腰板兒都難。

誰讓他欠那小兩口的呢?

生事之人走了,屋子裡,那二人卻是瘋狂的纏綿著;就似大難之後的慶祝,又似大劫之後的補償。

回到質子府的人,卻是端著茶杯,想著寧夏今日的種種異樣。

說是作戲,為何作戲只作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