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這麼想是不是有點幼稚?”

“人呢,都容易走到死衚衕裡面,我從小陷在裡頭,沒有人把我領出來,所以這麼多年想法從沒變過。”

看來孩子的教育還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需要多方面去平衡,不能嚴苛更不能縱容。何寓把冰塊換了個包法,又給他的傷口冷敷第二遍。“我剛剛聽你媽說你小時候的事情了,說你生下來的時候好不容易養活住,捨不得打,捨不得罵。我想有些事他們對待你跟你哥態度不一樣,也是把責任都放到了你哥肩上,希望你能無憂無慮,過得開心一點吧。”

杜陵緊抿著唇,也不知道是這些話點破了他心裡的屏障,還是背上傷口疼得厲害,面色一下子蒼白了不少,一言不發地盯著枕頭看。

兩人沒說什麼話,何寓想他是在思考,沒有去打斷他。

杜陵猜她心裡不舒坦,斟酌著開口:“今天的事對不住,我當時去找葛清,孩子住的地方太破了,一時沒忍住把他領回來了。”

她抬起眼,裝作不在乎地笑了笑:“你也不用跟我道歉,這種事對我來說不痛不癢的,我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心裡清楚,管不了你家的事。”

“還是對不起。”他還記得他出門去找孩子時她臉上隱忍的薄怒,記得她把棠棠領進屋子裡時發紅的眼眶,她沒有自己說的那麼豁達,這一點憑直覺便可以肯定。

何寓搖了搖頭,把毛巾扔進水盆裡,將衣袖放了下來:“不用再說對不起了,真的。杜家的生活不適合我,你給我個能夠離婚的準確時間吧,好歹讓我有個盼頭。”

他愣了一下,再一琢磨便慌了神,不顧身上的傷掙扎起身,看見她毫不回頭地帶上房門出了房間。

他揉著額頭躺回去,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皮肉都像被打散了一樣,有一種被撕開的疼痛。杜家上下老小都沒有人對她不好,不是杜家的生活不適合她,而是隻有他才是她挑剔的那一個。

這一晚上他輾轉反側,冷敷的效果散去之後,那股子火辣辣的痛又翻湧上來,身上的痛能忍,可是心裡卻灌滿了酸楚。這種煎熬的感覺讓他彷彿回到了等待艾滋病檢測結果的那一晚,內心被無限的悔恨充斥,惶恐畏懼,又充滿了負疚感。以至於整夜噩夢纏身,冷汗涔涔,到破曉時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杜陵不爭氣地發燒了。他這人一向不喜歡吃藥打針,好在體格好,生點病抗一抗就能熬過去,這次也是,自己接了點熱水喝下去又繼續睡覺。

何寓過來時他睡得沉,臉上因為高燒顯出不正常的紅暈,她搖了他兩下沒搖醒,把他的頭髮拔下來幾根拿著出門了。

按照一般正妻的思路,大概會故意使壞,讓鑑定結果出錯。為了避免嫌疑,何寓讓宋君蘭陪她一起去,兩人帶著孩子去做加急親子鑑定,24小時就能出結果。

這段時間裡孩子還是沒有說話,宋君蘭覺得他是個啞巴的可能性越來越大,就把他送去做全身檢查。其實沒什麼器質性的疾病,孩子會哭,會發簡單的字音,這點很奇怪。

在醫院裡,何寓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葛清的丈夫酒駕之後肇事逃逸,至今未能抓捕歸案,現在葛清也已經失去了聯絡,我們查到葛清曾經與你有過通話,請問您是否知道她的下落?”

作者有話要說:我每天更新的時間是早晨八點……習慣晚上看文的朋友不要忘了啊。

今晚坐火車回學校,明天的更新不出意外會有的。

話說上一章沒有人餵我藥吃qaq 我稍微修改了一個情節,在棠棠看見小孩子的時候,幾個大人的反應變化了,不過不影響前後聯絡。

依舊是……求留言……

第37章 裝點門面

何寓想起那天葛清跟她的通話;只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