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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我這身衣裳不太像個下人,御非幾番看向我,曲徵便淡道:“這位是在下的未婚妻子,免貴姓金。”
……
不知為甚,總有種心虛的感覺。
蘇灼灼臉上的血色霎時沒了:“怎……怎會……公子……你……”
我更加努力的融入風景,若是能進了地縫就更好了。
俞兮上前來握住了她手臂,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此時不是深究的時候。蘇灼灼穩了心神,我便隨著曲徵復又上了馬車,只覺蘇灼灼的目光追著我的背影,像是淬了毒。我僵著身子,幾番邁步上車都險些跨不上去。
於是待我在房中拿凳子堵上門的時候,默默想起她做掉三個九重幽宮殺手的利落樣子,又想起慕秋曾豔羨的說起蘇灼灼武功盡得瞿簡真傳,不禁又趕緊加了張桌子。
事到如今,江湖各派與蘇灼灼,還是江湖各派更可怕些。反正我於曲徵並無情意,僅有的那麼一點也小火苗也早被他的狐狸尾巴掃滅了,大不了過了這當口,我讓曲徵休了我便是。
然我瞧著那蘇灼灼找上門來的勁頭,又覺得背心嗖嗖的涼。
彼時我將門鎖得嚴嚴實實,外面月黑風高,實是很適合殺人滅口。蘇灼灼滿是煞氣的怒道:“金甚好,我知道你在裡面,快滾出來!”
嘖,你讓我滾出來我就滾出來,我又不是二貨。
俞兮在後面軟軟的勸道:“灼灼,不如先去問問曲公子,說不定這其中有些誤會。”
我曾聽說,俞兮和蘇灼灼的關係是極好的。大約俞兮發現自己中意的琅中琴師,卻是蘇灼灼的心上人,為了姐妹情就此斷了念想。不過恐怕她卻不知在臨遠城時,瑾瑜公子身邊的琴童,便是她的好姐妹。
“她……”蘇灼灼怒道:“她打從一開始就肖想公子了,此番定是趁我不在花言巧語騙公子娶了她!”
我默默的摳門框,我是被逼無奈的好咩,你家公子答應得也很痛快啊。
“月初我在臨遠曾與曲公子有過一面之緣。”俞兮道:“當時他欲赴蒼雪山,身畔只有兩個琴童,這姑娘是何時識得公子的?”
這問題正中靶心,想來俞琛還未及告訴妹妹曲徵的作為。蘇灼灼頓了頓:“我聽軒葉與我說,是在路間偶遇識得的。”
俞兮又勸了幾句,蘇灼灼聲音漸漸緩了,復變成了那個矜持高傲的江湖第一美人。我卻覺得生氣的她更鮮活些,大約是我更喜歡軒葉的性子,便總覺得平日的蘇灼灼像套著一個矜持的面具,雖美麗,卻遙不可及。
而後這三日我過得很是忐忑,一個怕撞見蘇灼灼,一個怕遇到各大派的人。所幸他們都很是忙碌,連曲徵都遍尋不到人影。
這麼平安捱過了兩日半,終到臨近接親隊回來當晚,我憋悶得緊,便溜出小院,偷偷向東廂男賓客房挪動。畢竟明日便是婚禮大典,我免不了要與蘇灼灼各大派同桌而食,屆時被問及身份來路,總要統一口徑。
一路縮手縮腳,好在桃源谷的下人都以為我是哪派的高足,並未多加阻攔。但這般大搖大擺去東廂卻是不妥當的,我順著正門繞了一個彎子,瞅準四下無人,運起輕功悄無聲息的攀上牆頭。
彼時日色近黃昏,曲徵便在東廂的最後一處院落中悠然品茗,眉目低垂,唇畔含笑,隱隱度了餘暉的光華,將這院中一眾花草襯比得黯然失色。
許是我兩日不見他了,此刻瞧見心中竟覺得有些歡喜,正欲出聲去喚,便見他身側顯出一段桃色紗衣,不是蘇灼灼是誰。
我登時懸崖勒馬的閉了嘴,只是這時跳下去定會被他二人聽見,便維持著一個憂傷且艱難的姿勢掛在那裡。
“公子。”蘇灼灼坐在他身畔,隔出一個守禮的距離:“事情辦妥了。”
“有勞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