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孟靜楷的無理取鬧,喜嵐氣急敗壞,卻不得不忍著:“我已經結婚了,你總是這樣糾纏有什麼意思?我知道你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我相信可以有很多有趣的事兒等著你去消遣,你為什麼總是要來招惹我呢?”

孟靜楷原本笑嘻嘻的臉落了下來:“你當我想哄著你玩兒呢?結婚證呢?拿出來,明天就去把離婚證給辦了,否則你等著看結果。看看你嫁的男人能不能保住你。”

“無賴!”喜嵐別過臉去。

孟靜楷伸出手糾正喜嵐的姿勢,他要她看著自己說話。大手毫不留情地鉗制住喜嵐的下巴,喜嵐覺得疼,下意識地掙扎,一雙細白的小手胡亂掰著孟靜楷的手臂,又擔心動靜大了驚醒了父母,只有嗚嗚地撲騰。

孟靜楷只一隻手就抓住了她胡亂揮舞的兩隻小手:“你聽話點兒,要不然你看看到底是誰吃虧。”

喜嵐掙扎不過,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毫不示弱:“吃虧我也只當是佔便宜了。看在孟靜言的面子上,我不會跟承川哥哥說什麼,拜託你別再糾纏了不行嗎?”

“承川哥哥?”孟靜楷壓抑的悶笑聲從胸腔迸發而出:“你那個承川哥哥保不住你的,嵐兒。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他是專門做水貨交易的。什麼是水貨你知道嗎?走私。”他的聲音越說越低,最後靠近喜嵐,在她耳邊呵氣:“我可以叫他永無翻身之日。”這樣威脅的話說出來輕柔綿軟,卻讓喜嵐覺得可怖。

“不不……你胡說!承川哥哥不過做些小生意,你不要血口噴人。”喜嵐慌亂地推開他:“我要睡了,你走……”

孟靜楷這次沒有拉住她,看著她虛脫無力的樣子勉強關上門。他啪啪兩聲點燃一支菸,然後叫道:“喜嵐。”

喜嵐轉過去的身子頓時僵硬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的好嵐兒,你考慮清楚。別做後悔的事兒,知道嗎?”

喜嵐越發不能容忍他,呼啦一聲拉開鐵門,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高大健壯的孟靜楷推搡到一邊的牆角,她顫抖著嘴唇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孟靜楷隨性地靠著牆角抽菸,仔細看著月光下那個滿臉憤怒的小女人,月光皎潔,她的小小的面孔白皙得像是瓷,臉蛋上因為憤怒有兩團可愛的紅暈。他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卻被喜嵐別過臉去。孟靜楷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

“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白。”孟靜楷說:“喜嵐,我想要你。”

“無恥!”喜嵐像一隻被激怒的貓,明知眼前是隻豹子,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但是小爪子還是毫不留情地揮出去。

孟靜楷沒有避讓。喜嵐的個子不算矮,孟靜楷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於是這本來想落在他臉上的一巴掌卻失了準頭,打在了他下巴和脖頸之間。

只一聲脆響,孟靜楷呆了。喜嵐撫著發麻的手臂,有些心虛地低著頭說:“你快點走。”

話音剛落,喜嵐柔弱的細腰便被一把抓住,那股霸道的力量把她往身邊扣。夏天的夜晚,喜嵐穿的不多,還是睡覺時穿的睡裙,隔著薄薄的布料,孟靜楷掌心的溫度高得嚇人,烙在喜嵐的面板上,她被圈住,兩隻手使不上力氣,怎麼也掰不開這銅牆鐵壁似的包圍。

終於,兩人的身體密密地貼合在一起。孟靜楷摟著她,卻把頭埋在她的頸間一動不動。喜嵐聽見那悶悶的聲音從她的後腦勺傳來:“別走……”

如果沒有聽錯,那聲音真不像是孟靜楷這樣的無賴會發出來的,喜嵐甚至在這兩個意猶未盡的字裡聽出了些許不捨和留戀。那種無助的孤獨的,像個迷路孩子一般的哀求。他是在求誰?喜嵐心裡想。

沒等她回過神,那密密匝匝的吻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他親吻她,呢喃:“別走……”

喜嵐一時間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