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請,你就是!”

顧應無很痛快地被噎著了,捶了捶胸口,側臉看顧雁歌:“雁兒,你快些兒給哥哥答疑解惑,要不然哥哥就該被話撐死了。”

“哥哥的一生,就是一場戲,甚至比戲還好看些,這麼精彩!你隻身一人外出涵谷關數千裡,一去就是幾年,這路有多少戲呀,我們可不就是來看戲的麼。”顧雁歌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自己能掰。

顧應無一聽這話無比得意,這可是他最驕傲的一件事了,一人一騎,不帶隨從,就揣著不多的銀兩,一個人走完了涵谷關外的陸地,直到看到大第才回來:“那是,那就聽我給你們說說,也教你們領略一番異地風情……”

於是顧應無扒了半天涵谷關外的事兒,最後顧雁歌才很悠閒自在、很隨口地問了一句:“哥哥,我怎麼聽說你最近覓了個紅顏知己啊!”

顧應無早已經講溜了話,壓根沒往別處想:“紅顏知己,那哥哥的紅顏知己就多了,小碧,你也是爺的紅顏知己。”

叫小碧的丫頭倒了茶水,很淡定地回了一句:“奴婢已經定親了!”

“噗”的一聲,顧應無把嘴裡的茶水全噴了出來,愣愣地看著小碧從眼前走開,呆滯無比,反應過來時迅速地吼了一句:“小碧,你太傷爺的心了,爺為你痴痴地等,你就是這樣對爺的。”

正在呈點心上來的丫頭說:“九爺,您再喊下去,小碧說,她就退親嫁給您。”

於是顧應無很安靜地閉嘴,老實吃東西再也不說話了。

顧雁歌掩嘴笑,顧應無府上的丫頭真是太可樂了,她這會兒相信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頭、侍從了。蕭家全是些冷麵不多話的,顧應無身邊侍候的就全是些這麼有意思的丫頭:“哥哥,你在這府裡可沒地位,丫頭都不待見你呢!”

“天理何在呀,都怪平時對她們太好了,一個個拿捏起大架子來了。對了,你說到了江杏雨,你認識不成,是次莊那小子安排到我院裡的,那天去賞花,正好碰著人了。長得可以,曲子也不錯,就是那人有點怪,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顧應無反正也就愛個曲子,閒來沒事晃過去,就當收租金了,免費的不聽,去聽收費的那才叫傻呢,顧應無可不幹這傻事兒。

蕭永夜本來就想提醒顧應無,總怕顧應無會在小溝裡翻了船:“應無,你院裡住的那位,和謝君瑞沾著關係,你自己掂量,別陷進去了,不值當。”

顧雁歌無奈地搖頭,蕭永夜就是這樣兒,點這麼明白做什麼,他們是來勸的,可不帶這麼明白的勸啊。

這麼一說,顧應無就明白了,眸色一暗,看著遠處笑,原來那奇怪的感覺是因為江可雨拿著假模樣兒,怪不得哪哪不舒坦:“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們倆一塊來,捎帶個信兒就成了,我難道還是這麼不知進退的人?”

“倒也不全是為這事兒,你不是進內廷議事了嗎,過兩日替永夜求個封賞如何?”顧雁歌也沒忘了正經事。

顧應無一聽笑了:“雁兒,你什麼時候也來這一套了,要封要爵,你只要進宮一說,什麼沒有。而且靖國公的爵哪還用得著要,都一等公了,再往上可得封王了,封了王可就領不了兵了“等等,老蕭,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永夜皺眉搖了搖頭,又迅速會展開來說:“有道是飛鳥盡,良弓藏,藏是好的,得保個全身而退,要是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時候,那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顧應無當然也是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嘆一口氣拍了拍蕭永夜的肩:“放心,兄弟,咱們之間誰跟誰,你這事兒我記著,過兩天就提。”

人道是封候拜相是榮耀,卻不知道有時候,更是一種無奈。封王……蕭永夜念著這兩個字,多少有些惆悵!

第二卷 自由之聲 第一零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