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時笑的極為暢快,就好像他在這方面贏得了勝利一樣。

然而趙深君心意已決,他爸是個沒擔當的,他現在已經認知清楚了。以前的何非魚有多不容易,他在步入商界之後早有體會,若不是看在趙家合作多年又因為自己的面子上,何家早同他爸翻臉了。

趙深君心高氣傲,即便他爸這樣說他也答應下來。不為別的,全為給何氏補償了,他也相信自己,能在之後應付以後的事情。他也想看看,以自己的一己之力,能不能將趙氏和他自己的公司發展的同何氏一樣,甚至超越何氏!從進入何氏之後,他無時不在渴望著自己的強大,但極為慶幸的是,他同他爸不一樣。

清醒、理智的頭腦,才是他作為贏家的資本。

晃盪的大門關上,汽車駛離了黑沉的夜幕,在趙柯學夫婦和趙深宵離開以後,何非魚坐在自己床上翻閱著厚厚一本相簿。

那真是像英國哲學一樣厚大的相簿,裡面的照片都是時光留下的痕跡,她十分記得第幾頁裡有誰和誰的照片,是什麼樣子,但凡她想看,第一時間就能看到。

她細細揣摩著合照上叛逆的人的模樣,同自己一樣穿著棒球服,滿臉桀驁和不遜,同現在相比簡直兩個模樣。但無論哪個來說,都是深深吸引她的目光的人。

等到接近年長的人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還恍惚了片刻。

“深君?”

敲了門沒得到反應,於是先推開門就進來的趙深君見到坐在床上的她在發呆,床上是平攤著的相簿,她安靜無聲燈光下顯得寧靜柔和,滿是懷念的神情讓他不由自主的走近了些,在床沿旁停下。

“嗯。”他低低應了一聲,剛沐浴過的香氣很輕易就能聞到。當他的手也翻開相簿時,她才確認他真的主動過來找她了。

何非魚不免有些訝異,而像是知道她在訝異什麼,趙深君主動同她坦白道:“趙家的事,我有必要同你先道歉。”

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他信奉這個,而面前的人比他更甚。

她認真聽著他說話,微微搖頭:“不,這並不怪你。以前……你知道的,就是以前趙家出現最大危機,雖然是何家擺平的,但也是因為趙家還有發展的潛力。二叔看好趙家,到後來我接管了何氏,也是因為合作一直沒有出錯,都是雙得利,並不能說是因為私心。”她第一次將這種事情攤在雙方面前說,本以為會激的趙深君反感,沒想到他居然瞭然的點頭了。

“你,你不生氣?”她略微呆滯的問了一句。

趙深君卻是瞭解她為什麼會是這種反應的,縱使他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太好,但已經這麼多年他也不想改了,只能從行動上和思想上不再向以前一樣幼稚。他儘量平和道:“為什麼要生氣,你說的都是事實。”

何非魚細細打量著他,心裡的忐忑也就放下了,她釋懷一笑:“深君,你變得好像不同了。”

趙深君覺得耳朵微微發麻,明明她的聲音都那麼熟悉了,剛才那聲悅耳的輕笑和柔柔的尾音卻讓他覺得空氣都變得有些粘稠了。

“……”他強自嚴肅一點:“我答應他回趙家,就會解決好所有的事情,之前有對何氏哪裡不好的,同我說清一下。”

他本以為自己嚴肅起來,何非魚也會跟著正經起來,沒想到她卻往旁邊挪了好大一塊地方,拍著那個位置,一臉不自知的誘人神情道:“有啊,因為深君答應回去的事,今晚我都睡不著了。”

室內的暖氣如春,她光著了件短款的睡裙,純白色剛是稍微動一動,就能讓她的大腿顯露的更深。

在趙深君眉頭越皺越緊的情況下,她還踹了幾下被褥來催促他。

今夜的氣氛比以往都要曖昧不明,趙深君整個背都繃緊了,他猛地站起來,聲音暗啞:“太晚了,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