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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佩”,心中醋意更甚,藉著佯醉之機會伸手摟住他的頸項,整個身子都依附在他身上,說道:“我不要回宮去……我想聽蕭郎今晚所賦的詩句……今晚你們賦詩是誰勝出了?我要敬他一杯酒才好……”
蕭統低聲道:“是七弟勝出。你今晚暫且不要與他喝酒了,改日再喝好麼?”
我聽說蕭繹賦秋夜景色竟勝似蕭統,暗暗覺得好奇,於是扭轉頭向他嬌笑道:“七王爺,能將今日佳作給我鑑賞片刻麼?適才聽徐姐姐吟誦王爺的一首‘昆明夜月’……”
徐昭佩突然匆匆打斷我的話道:“妹妹喜歡桂花酒,改日我送幾壇珍藏十年的好酒與你吧!”
蕭繹聞言身軀微微一震,抬頭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聲音緩慢低迴,說道:“皇嫂既然有命,小弟無不依從之理。今晚拙作《烏棲曲》一首,本來不及大哥擬古詩,全因大哥力薦方才忝為榜首。”他頓了一下才吟道:“月華似璧星如佩,流影澄明玉堂內。邯鄲九枝朝始成,金巵玉盌共君傾。”
我心念一動,立刻聽出其中一個“佩”字,今日諸位皇子初會時曾經論及蕭統為我所作藏字詩,六皇子蕭綸為綠萼賦詩時,因未慮及此而略遜蕭統一籌。莫非蕭繹有感而發,故將徐昭佩的芳名其中一字嵌入詩中?此詩雖然文辭華美,卻稱不上是絕頂佳作,蕭統又為何會如此極力推崇蕭繹之詩?
蕭統見我怔怔不語,以為我酒意漸深,輕輕伸手扶住我的肩膀,向身後侍女道:“速備車馬回東宮。”
告別蕭繹夫婦走出數丈遠後,我悄悄回頭,卻見蕭繹夫婦對面而立,似乎正在對答著什麼,二人臉色都極差,徐昭佩似在微微冷笑,蕭繹仍自佇立不動,身軀卻輕顫了一下。
長廊內眾侍女皆袖手遠離,默默垂首不語,氣氛緊張怪異之極。
蕭統見我回顧張望,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我不願讓他注目徐昭佩,舉起雙手遮住他的眼睛,說道:“蕭郎抱我!”
他語氣溫柔,在我耳畔低聲道:“小紫兒,此處是六弟的府邸,舉止不宜過分,我們回去再說……”
馬車搖晃著返回東宮,我趴伏在蕭統肩上翻來覆去思索今日之事,心中暗自不解。
據徐昭佩所言,蕭繹除她之外尚有一位側妃和幾名侍妾,他年紀輕輕便姬妾眾多,與蕭統、蕭綱等皇子相比較而言似乎太過於風流。我暗自窺測蕭繹多時,他身上透出一種淡漠孤僻的清冷感覺,絕非喜好聲色之徒,他心中必定還喜歡徐昭佩,只是在她面前故作淡漠無意而已。蕭繹與徐昭佩一個珍藏著昔日定情的蝴蝶髮飾,一個將愛意暗隱於詩中,明明相互心許對方,卻為何在長廊內當眾發生爭執?
頸間傳來一陣微癢的觸感,讓我身體不由自主輕輕顫慄,嬌喚道:“蕭郎,不要……”
蕭統與我新婚後不再似昔日一般循規蹈矩,只要在避人之處就會對我逐漸親暱起來,他親吻我片刻後,嘴角帶著一絲淡淡微笑道:“小紫兒想聽故事麼?”
我好奇問:“是關於誰的呢?”
他神色從容:“紫兒此刻最想聽誰的故事,我就給你講誰的故事。”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難道蕭統識破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對徐昭佩心存醋意?難道他所要講的故事內容與七皇子蕭繹有關?
他見我如此驚愕,將我擁入懷中,緩緩說:“七弟系阮修容所出,生下來便眇了一目,恰在當天夜晚父皇夢見一名眇目高僧進入皇宮,因此十分鐘愛七弟。七弟雖然有眼疾,卻一直聰明善文,他九歲的時候被父皇封為湘東王之後,父皇就降旨替他迎娶信武將軍徐家的大小姐昭佩為湘東王妃。”
我靜靜等候著他繼續說下去。
他眼中透出淡淡的無奈和惋惜之色,說:“七弟新婚的那一天,本是炎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