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氣跟冰冷的硬物之間,沒有平時溫暖的懷抱,餘時中冷得渾身發抖,下半身卻如地獄般灼燙又黏稠,男人擠進他的雙腿間,彷佛要把他鉗進他的肉體內一般得窒密,滾燙的兇物嗜血得攻擊他最脆弱的地方,他失神得祈禱著昏厥帶給他的解脫,直到那股熱流灌入他的體內才痛苦得降臨。

☆、一二九

“謝謝你。下次,我請你吃飯。”

“你跟我客氣什麼啊?記得上線別拒絕我邀約就好。”張紫習慣性想伸手去揉餘時中的頭髮,但看到青年步履不穩得倚在門框邊於是只好作罷,絕對不是因為旁邊那兩束危險的視線太過懾人,簡直像是要把他燒成菸灰。

張紫擔憂得瞅著有氣無力的餘時中:“你沒事吧?怎麼看起來這麼累?”

餘時中搖頭,睫毛整齊得下垂:“沒事。”

張紫深呼一口氣,朝著跟他身高相仿的男人致意:“非常抱歉打擾你了,那我先走了。”

杜孝之風度甚佳得搖搖頭,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派頭:“我讓人送你出去。”

“我送你……”

男人在青年閃爍異議之前,不顧青年的意願一把攬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柔聲道:“時中身子不太舒服,就不送你了。”

“……”餘時中不好在別人面前太過掙扎,但也實在擺不出笑臉被一個男人這樣當眾摟抱。

“啊,別麻煩,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張紫扯出一張陽光的笑顏:“時中,那我再聯絡你。你待會試試電腦如何,啊。”

一直過了好幾天,餘時中躺在床上還是心有餘悸,即使這幾個晚上,杜孝之抱他的時候又恢復平時正常的模式,但他卻怎麼樣也忘不掉杜孝之在別人面前弓雖。暴他,雖然以前也有類似的經驗,但杜孝之已經很久沒有對他做出這種類似弓雖。暴的xing愛。

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己傻逼透頂,說白了,哪一次性事不算是弓雖。暴,他只是一個滿足慾望用的玩物,誰會心甘情願被另一個男人這樣侮辱。每一次被杜孝之侵犯都應該感到可恥至極,他竟然還不知羞恥得認為那是一種被需要的證明。

杜孝之喜歡的,不就是他這張臉,以及霪乿又下賤可以任由他玩弄的身體嗎,他每次拉開他的大腿的時候都是這樣說的,他怎麼就以為、男人是有一點點,有那麼一點點愛護他的。

他、他哪一次哄他,不是為了把他拉上床,別說床,杜孝之根本就不愛在床上幹他,隨處隨地只要他興致好,把他褲子一脫,就可以直接爽一把。即使他發高燒,男人照樣硬了就插進來,有時候他脾氣不好,一連幾天根本不讓他穿衣服,只准他披一件過大的襯衫,隨手把他往餐桌或是落地窗一按,他根本無從反抗。

這、這就是妓、妓女吧,他早在當初放下所有臉面去求杜孝之的時候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矯情,他只是長得像丁香而已,為什麼有時候又要對他那麼好,讓他誤會,讓他差點又想相信他了。

華志勤都說杜孝之在保護他,保護得很好,真的是保護嗎?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直到萬成找來一個他作夢也想不到的人,他才真正開始思考,他是不是被杜孝之限制在他的掌控中了,他只看得到男人讓他看到的東西,他的生活封閉到只剩下杜孝之願意給他的空間。

“Clock,我想帶你見一個人,他找你找非常久了,而且我想你一定會想見他。”

“誰?”

“嶽和儀,你還記得他嗎?”

餘時中忡怔了好久,才從層疊深埋的記憶中把符合這個名字的臉孔給翻找出來,嶽叔叔,是爸爸非常要好的一位朋友。

“為什麼?”餘時中不假思索反問道:“為什麼他會找到我?他怎麼知道的?”

萬成一句話就擊潰他的心防:“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