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在西藏與當地民間信仰相結合成為藏傳密宗。藏傳密宗佛教(俗稱喇嘛教)作為佛教的一支,其追求的終極目標與其它教派並沒有什麼不同,但與被稱為“顯教”的漢地佛教相比,顯教以理論探索為主,而藏傳佛教以密教為精髓,以高度組織化的咒術儀禮、俗信為其主要特徵,宣傳口誦真言咒語(語密)、手結印契(身密)和心作觀想(意密)三密相結合的修行方式。

歡喜佛供奉在密宗是一種修煉的“調心工具”和培植佛性的“機緣”。宗喀巴大師說“調心要令信所緣”,對著歡喜佛“觀形鑑視”,漸漸習以為常,多見少怪,慾念之心自然消除。佛教教義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利用“空樂雙運”產生了悟空性,達到“以欲制欲”之目的。明王那些兇惡的面目不僅是用來嚇退外界的妖魔的,更主要的是可以用來對付自身,對付內孽障的。而與這些看似殘暴的明王合為一體的嫵媚多姿的明妃,是明王修行時必不可少的夥伴。她在修行中的作用以佛經上的話來說,叫做“先以欲勾之,後令入佛智”,她以愛慾供奉那些殘暴的神魔,使之受到感化,然後再把他們引到佛的境界中來。”

“與佛教顯教所主張的非存在(“無”)不同,密教肯定現實世界是存在的(“有”)。在肯定萬物的基礎上,密教認為陰陽兩性的結合是宇宙萬物產生的原因,也是宗教最後的解脫。“歡喜佛”正是這種理論觀念的圖解。”

停頓了一會兒,呼倫大師看到張冰有所感悟,才繼續說道,“下面,和尚再給施主講講佛教和印度教的區別以及雙方的歷史,以便施主更好的理解。要知道,密宗就是佛教在危難時刻吸收印度教的一些觀點才得以生存發展和壯大的。”

“佛教和印度教之間本來是有著很大的差異的。佛教否認有創造宇宙萬有和主宰一切的神,而印度教則主張萬物都是由無所不能的梵神創造的。佛教主張“中道”,反對偏激;而印度教的不同教派不是極端自我折磨,就是放縱酒色。在社會生活中,佛教主張眾生平等,印度教則實行嚴格的種姓制度。在藝術表現上,佛教追求平和寧靜的理想,而印度教卻力圖用強烈的動感變化來表現宇宙神明的威儀。但是在笈多王朝(320年…00年)以後,佛教在印度本土日益衰微,在南印度,由於印度教非常得勢,佛教勢力甚至被排除於這些地區之外。而在古印度另端的孟加拉地區,在帕拉王朝(750…50年)的庇護統治下,佛教又儲存了一段較長的時期,成為印度次大陸行將消失的佛教的最後堡壘。”

“不過這時的佛教為了延續自己的發展,已經不得不吸收了大量印度教的內容,衍變為密宗。佛教藝術也深受印度教影響,引進了許多印度教的護法神,出現了多頭多臂的菩薩像、憤怒姿態的神像,以及其他強調神秘性和官能性的神像。特別典型的是出現了許多男女雙修的形象。究其本原,這些男女雙修也是印度教性力派影響下的產物。”

“密教也稱坦多羅教,坦多羅tantra(密咒)的詞根tan的原義就是生殖、繁衍。它繼承了印度教中性力派(縱樂派)的思想和實踐。與印度教中其他門派相比性力派是種行動體系。它也尋求解脫,但不在來世,而在“此生”,它不禁絕塵世中的各種享樂,反而去盡力地挖掘種種聲色之娛及“山神”經驗。性力派特別重視效能量和性信仰儀式,認為性是最大的創造效能源,透過**可以使人類靈魂和肉體中的創造效能源激揚起來,與宇宙靈魂的大能合流,達到一種最高的精神境界。為此他們直接把**本身作為一種宗教儀式,在**中使男女通神,這種儀式稱為“輪寶供養”。它是在三更半夜由已婚或未婚的數對男女出席舉行“五種享樂”。前四種是魚、肉、酒、穀物和飲食,最後一種是**。在**之前需冥想和其他準備,並經過一段時間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