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把東西塞車裡,車送過去都沒熄火,警衛員上去接替邵耀宗,載著郭師長和趙政委直奔寧陽。

晚上睡覺前,杜春分發現邵耀宗都把她上午做的饅頭等物收拾好了,鎖在櫃子裡,很是滿意。

邵耀宗拉著她運動,杜春分難得沒拒絕。主要還是學校放假,她不用上班。山上積雪深,也沒法在上山。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干點讓自己身心舒暢的事。

翌日清晨,杜春分做飯,拆開裝滿了窩頭和饅頭的布袋,意識到不對勁,東西少太多。

「邵耀宗!」

邵耀宗心中一凜,「昨晚著涼,肚子不舒服,等我回來再說。」

杜春分氣得跺腳大吼:「你有種就在茅房裡過年!」

邵耀宗裝聽不見,朝外面跑去。

廖政委正跟人在門外聊天,聞言不禁問:「小邵,不會又背著春分給你爹孃寄錢了吧?」

邵耀宗:「他們都不跟我聯絡,我往哪兒寄。沒有的事。」

「那怎麼回事?」廖政委不信。

邵耀宗沒法解釋:「真沒有。我——我就多吃了幾個饅頭。誰讓她做的好吃。」

江鳳儀不禁從屋裡出來:「不止幾個吧?我昨兒隱隱聽春分說什麼一人四個。你不會一頓幹掉八個吧?」

邵耀宗忍不住摸摸鼻子。

江鳳儀張了張口:「你飯桶?!」

這話可不好聽,邵耀宗忙說:「她蒸的饅頭小,就跟粘豆包那麼大。」

杜春分想罵,你放屁!

一個饅頭半斤重,也就仗著人家不知道。

不是杜春分小氣,一來她爹真不需要接濟,二來這些蒸饅頭的白麵她存了足足兩個月。

邵耀宗吃掉兩個不說,一聲不吭給她爹六個。

他當自己地主老財。

杜局看到那六個大饅頭,忍不住打量郭師長和趙政委:「你們說這些東西誰準備的?」

趙政委:「小杜啊。」

昨天他們到寧陽快九點了。

趙政委和師長怕他已休息,或者人在公安局,所以就沒去打擾他。

今早起個大早給他送來。

杜局搖了搖頭:「我本以為您二位是實在人。」

師長沒聽懂:「這話怎麼說?」

杜局開啟紙袋:「這粘豆包和窩頭還有可能。饅頭絕不可能。白麵限購,這麼多饅頭是她家半個月的定量了吧。捨得給我?我閨女我還不瞭解。」

她娘明明不姓潘,村裡登記的時候,能登成杜潘氏。

對領了她幾年的親娘都能這麼幹。對她這個親爹心慈手軟?杜局一百個,一萬個不信。

師長笑道:「就這事。那這就不是她準備的。」

杜局:「我在你們部隊還有個閨女?我怎麼不知道?」

趙政委也明白了:「您是沒閨女,但有個兒子。」

一個女婿半個兒。

杜局懂了:「邵耀宗嗎,那還有可能。」說出來,又忍不住搖頭,「不可能!沒小杜允許,他敢?」

趙政委聽廖政委說過一件趣事,邵耀宗以前打算背著杜春分給他爹孃錢,還騙杜春分不是每月七號發工資。

趙政委:「說不定真敢。反正又沒送給外人。對了,杜局,這裡還有一飯盒糟魚。我估計也是小邵偷偷弄的。否則也不至於蘿蔔乾用壇,糟魚用飯盒。」

杜局樂了:「這麼說我還得把糟魚倒出來?否則他沒法解釋飯盒怎麼沒了?」說完無奈地搖頭,「虧他還是個大老爺們。」

郭師長和趙政委相互看了看,真把你閨女管的死死的。你又離這麼近,還不得三天兩頭過去收拾他。

人家翁婿父女之間的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