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連忙過來扶住阿母,顫聲道:“阿父怎麼了?叫那個傳話的人來。”

不一會,傳話的人來了,嬌娥見此人穿著官服,腰間還掛著印囊,繫著綬帶。嬌娥問:“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姓陳,在趙大人麾下任職,趙大人今日在丞相府內做事,不知為何跌倒在地,我們連忙將他搬到附近的醫館去了,誰知道那郎中說大人的病情有些棘手,希望得到家人的認同方能扎針治療。”

“我家大人在那家醫館,我們拿了錢便去。”,林氏連忙應答。

“夫人若是願意,陳某可以帶路前行。”

嬌娥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勁,父親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年紀又不大,並沒有什麼宿疾。若說此人騙人,但看上去面目老實,又有官服印綬在身。按照大漢律令,敢偽造官服印綬者處以腰斬之刑。

林氏急的發抖,嬌娥吩咐阿里、夏婆子、趙成等人跟上,緊緊護衛。

嬌娥想跟著阿母一同去看,卻被洛嬤嬤叫住,叫她留在家中等信,將家中鋪陳一番,準備大人回來養傷之處。

那位陳大人是獨自騎馬前來,這番就在前面帶路去了,林氏的馬車在後面跟上,嬌娥目送母親的馬車行遠,總覺得神思恍惚。

洛嬤嬤在一旁坐立不安,過了幾刻的功夫,又有人來報:“陳大人又來了,說是大人凶多吉少,夫人承受不住,傷心過度,昏倒在醫館了……”

嬌娥大驚,跳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洛嬤嬤。

洛嬤嬤的眼神突然冒出精光來,拉住嬌娥的手道:“只怕這事有蹊蹺。”

聽了這話,嬌娥定下心來,仔細一想,回過味來。她連忙將家中幾個孔武有力的奴婢喚來,埋伏了幾個在廳堂裡,另外幾個就站在廊外。

陳大人又進了來,依舊是一副老實相,面上還帶著驚慌。嬌娥若不是得了洛嬤嬤的提醒,定然會被他唬了去。

“陳大人,阿母和阿父如今……”,嬌娥尖著嗓音問道,像是馬上就要到了下去。

“大人凶多吉少,夫人傷心過度……”,陳大人嘆了口氣。

“這該怎麼才好?”,嬌娥哭道。

“家中只有小娘子一人了嗎?只怕需要個大人去醫館維護一下場面才好。”,陳大人推心置腹。

“我和嬤嬤同去如何?”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嬌娥聽了此話,厲聲喝道:“還不給我將這個狂徒拿下。”

眾人擁上前來團團圍住,陳大人愣了一愣道:“小娘子這是何意?”

“何意?我先將你綁了,送到京兆尹府再給你說是何意。”。嬌娥怒道:“還愣著幹什麼,綁起來,將他身上的印綬拿來我看看。”

陳大人幾經掙扎,被綁成了個粽子,嬌娥將印綬交給洛嬤嬤辨認,洛嬤嬤點點頭,嬌娥將印綬揣在懷中。

陳大人喝道:“你這個無知婦孺,竟然敢捆綁朝廷命官,私拿印綬,這是重罪。”

嬌娥冷笑數聲道:“你將我阿母騙到那裡去了?”

陳大人的眼神閃爍,嬌娥命人將其綁在長凳上,就想杖刑伺候。洛嬤嬤攔住,道:“娥兒,如今這個情形,即使問到了,又怎麼去救呢?必須要有外援才是。”

要麼去京兆尹府,要麼……嬌娥捏了捏懷中的玉佩。

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握住這個姓陳的躲在家裡,若是自己再不見了,阿父回到家中一點頭緒都沒有。

嬌娥打定主意,派了幾撥人出去,一路去丞相府將此事告訴父親,一路去京兆尹府找林天,還有一路去了戚里找許嘉。有人坐著趙家的馬車,有人偷偷從府中後門溜出去。

趙義今日被耿少史纏的脫不開身,下了衙門,耿少史又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