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五爺不是他們那一支?”

“一支算三代,如果算四代,我們就捻在一塊了。”

白方俠一笑,又問道:“韓老爺的那支族人,可有什麼人要站出來說句話的?”

冷哼一聲,韓五爺不屑的道:“有什麼話好說的?說也不過是想在我堂叔的家產上,分一點現成的罷了。”

白方俠似是問出要緊的地方了,只見他一面站起身來,邊說道:“有件事我得要求五爺主持個公道,五爺儘管向韓老爺那一支的族人吩咐,只要他們能找回失蹤的屍體回來,韓老爺的財產,只管分給他們,如果沒有找回來,誰也不能搬大宅中一張小板凳。”

一邊往外走,邊又道:“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如今我得趕著去辦要緊的事,不能再耽誤了。”

“要緊的事?什麼要緊的事?”

“當然一定與這件滅門大血案有關。”

韓五爺很想知道,但他卻不便發問,只得說:“白爺有要緊的事在身,韓大宏不便強留,指望著白爺早日破案,大韓村的人就感激不盡了。”

於是,白方俠跨上馬,帶著一肚子的迷惑,走出這令人痛心的大韓村。

而兀立在門樓外面的打麥場上,韓五爺細眉打結。那對虎牙盡在兩邊嘴角磨蹭,磨蹭得亮晶晶的,像是準備要拉個人來啃幾口的樣子,直到白方俠走出大韓村,人馬的影子消失在青紗帳時候,他才扭頭回到他的那“大展宏圖”的大廳堂去。

且說白方俠離開了大韓村,策馬回到寶雞半山腰的那家小客店,謹慎的走入客房中,正看到卓大夫在替女婿韓玉棟換藥,女兒白小宛守在一旁。

“白爺回來了!可有眉目?”

“如果我心中的這個兇徒,真的是這件大血案的主謀,那他的的確確是我白某人平生所遇,最奸險狡滑的人。”

白小宛也冷冷的道:“遇上這種人,咱們可得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否則,不但前功盡棄,甚至還有生命危險。”

韓玉棟己能起身坐起來,雖然大難不死,可也裡外全脫了兩層皮,這時候,他有氣無力的道:“小婿實在不懂,也想不起,誰會這麼狠心,殺了我全家,為什麼?他們究竟為什麼?難道‘血玉龍’對他們這些兇徒,真的那麼重要?”

一旁正在替他換藥的卓大夫一聽“血玉龍”三字,突然雙眸暴射出七彩光芒,只是他已經迸出牙縫的話,又被他牙齒咬得緊緊的,沒有說出來。

突又聽韓玉棟道:“小婿以為,等我能走動的時候,咱們立刻回大韓村去,先在咱們宅子裡住下來,也好就近查訪兇徒下落。”

白萬俠猛搖著頭,道:“如果咱們明敞著回去住,惡徒又發覺你還活著,你想他會輕易放過咱們?包不准他又會施出更毒辣的計謀出來,那可是令人防不勝防的。”

韓玉棟苦澀的道:“爹的意思是……”

“等!咱們明察暗訪,案子不破,大韓村就無法,也不能去住,約莫著你的傷也好多了,咱們得再搬個地方,這件事不定還得個兩三個月折騰的,住在客店,很容易被人盯上。”

卓大夫已換好了藥,這時候也道:“能夠下這種毒手的人,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小心防著點,這叫先站穩腳步,再徐圖打探,一舉可以揪出兇手來,白爺的這個決定,是對的。”

不久,卓大夫走了。

望著卓大夫走去的背影,白小宛道:“爹!我想今晚去一趟大韓村,摸摸那個韓五爺的底細,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不用去了,你收拾收拾,咱們把玉棟送到濟生堂,交給卓大夫守著,連夜咱們上大腳峰滴露崖去一趟。”

“卓大夫會幫咱們看守著玉棟?”

“他會的,憑我這雙尚未老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