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誰要是會削皮,等下就跟著我過去吧,只是記得別削了手。”說完後和娘兩人嘿嘿的低笑起來。

大伯孃話一說完,10個孩子都歡呼起來,開心的討論開了,可最後也只是小蘭和大虎子哥跟著另外兩個大些的小子選擇了削皮,另外6個孩子擔心自己削不好皮,都選擇了去地裡幹活。

我帶上柯楠把幾個孩子帶到地頭交待清楚後回來時,大伯孃已經領著4個孩子上工去了。

今天果真同昨天大人們估計的一樣,上山摘柿子的人更多起來,只是因為近處的都摘得差不多了,所以人雖然多,可收到柿子並不比昨天多多少。

削皮的工人也比昨天計劃的多了些,不算上早上增加的四個童工,光是村裡的女人和老太太就新來了十五六個,而且不少村民竟都給家裡送來了不少的竹蓆。

大伯孃也是能幹的。經過她的合理安排,早上來的一大批人中至少每家有一個人參加了削皮隊伍,特別困難的人家還留下了兩個,就算有些人依然沒能加入。可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意見。

中午的時候外公和舅舅們帶了幾個下山村的村民來賣柿子了,同樣到來的還有三個舅母,這讓忙得暈頭轉向的我們都鬆了口氣。

從昨天開始,家裡每天中午1點過在大伯孃家為大家增加了頓中午飯,雖然只是簡單的稀飯饅頭,但奶奶一人是絕對忙不過來的了,中午時當削皮管事的大伯孃也成了伙頭軍的一員。

老爹和大伯跟曉晨哥三人忙完了罈子和竹蓆的事後,開始在家裡忙著做起了木架子,而我也像個陀螺一樣,帶著一直處於興奮中的柯楠在家裡、地裡、大伯家三處不停的來回察看著進度。並思考著一些將來發展的問題。

在人人都忙活著幹活掙錢,我卻這樣不停的溜達著,也許在大家的眼中我就是個好命的6歲小姑娘,可我彷彿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一個穿梭在一群古人中的觀察者、一個冒著風險想讓這群古人過得更好的狂熱者、一個曾是21世紀卻常想家的憂傷女人。。。。。。

透過這幾年和這兩天的觀察,村民們絕大部分都是非常純樸和勤勞的。也是保守的不會輕易變通的,因為沒有文化和所處的年代背景等限制,大家都不會主動去尋找致富的辦法,把自己的小日子都過得苦哈哈。

五年前家裡做出了鹽菌,村民們開始每年採菌來賣,除了極品大奶奶最早又是打聽又是瞎做外,卻沒有一戶人家跟著做鹽菌。只有外村的人學著做了一兩年後放棄了。

五年前家裡做出了菊花茶,可應該是最瞭解情況的村民們大多都不是最早跟著瞎做的,直到外村都來村裡摘花了,爺爺找了村長商量後,通知了村民們,大家才來家裡觀摩學習後開始做幹菊花賣。

五年前家裡改變了種植的方法。爺爺在第二年就找了村長商量後通知了大家,讓願意學的都可以來家裡參觀學習,可有些人學到了精髓,有些人做出了一些改變,但還有一小部分人依然保持著原生態的種植方式。

雖然總的來說。透過這五年大家過得比從前好了些,可依然都還很窮,不少人家可能還是沒有真正的解決掉溫飽的問題。

“唉。。。”我站在菜園邊看著擺滿地的竹蓆長嘆一聲。

現在家裡正曬制著柿餅,村民們應該都有所察覺,但沒有誰打聽過柿餅如何製作,除了幾個地裡幫忙幹活的孩子,沒有任何村民會無意路過進到家裡來,大家似乎都有默契的避開我們家這地方,家裡似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個外人禁入的禁地。

這群古人的純樸忠厚讓曾是21世紀現代人的我非常佩服並喜愛著,可這在現代最難得的優點中包含的木納、呆板、不知變通或是不敢變通卻讓人腦門生疼。

這鬼封建社會壓迫得窮苦的百姓們不敢有希望,不敢去進取,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