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是氣虛的很,如若不注意,三天之後,你和你家齊公子一樣了。”

“既然王婆這麼說了,不如看看良媛的身子。要是要用藥,趁早是最好的。”齊翰起身將位置讓出來。

黃良媛被齊翰這個舉動有些驚著了,她側頭看了看齊翰,“公子……”

“你家公子讓你坐下,你就坐下,看你家公子作甚?”王婆看這黃良媛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想這姑娘真是扭捏。

黃良媛是不願意的,畢竟剛小產過,身子不好她自己知道。只是,王婆診出這事兒也實在是羞人的很。“我……其實……”

“坐下吧,讓王婆瞧瞧你的身子。”齊翰笑著拉過黃良媛,讓她坐下。“就是瞧一瞧,別憂心”

半推半就的黃良媛只得伸出手給王婆把脈,她心裡七上八下的。

“就是把個脈,何必那麼緊張。你這脈跳的,我都診不出來了。”王婆無奈的看著黃良媛說道。

齊翰看黃良媛的眉頭皺到一起,想她是緊張罷,便撫了撫她的肩頭。

“齊公子,這姑娘可是你貼身之人?”王婆這脈一把,也算是知道為什麼黃良媛這般奇怪了。

齊翰本想說不是,這‘貼身’之意,齊翰是明白的。只是,如今他們孤男寡女住在這一間屋簷之下,若說‘不’,那對黃良媛與他都不妥當,畢竟進進出出的街坊鄰居總有閒話要說。可要說‘是’,也不對。一時間,他倒是猶豫著不知要說什麼好了。

王婆見他一副為難的樣子,也不等他回答便同黃良媛說道:“姑娘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如若你以後還想要孩子,就要靜養,一日三餐都得大補。這要動力氣的事情就千萬別做了,留給家裡的男丁去做。”這後一句話她是看著齊翰說的。

黃良媛聽她這麼說,也是明白了那小產的藥烈的很。真不知道要說張芃芃是救了她還是要害她,這藥是要斷了她做母親的資格。果然,這共侍一夫,總還是要遭人惦記的。這一瞬間,她心裡有些五味雜陳。

“有筆墨紙硯嗎?我寫個方子給這姑娘,齊公子及得給她抓藥。”王婆收起診脈用的手墊。

“有,您隨我來。”齊翰領著王婆去書桌那兒去。

王婆坐下後,將方子寫好,“記得一日三次,一次,一天都不能斷。”她叮囑齊翰道。

齊翰看了看這方子,他雖不是很懂醫,可這些藥他知道,都是治婦人小產之症的。以前,宮裡的娘娘幾乎每個都喝過這方子。他想他是明白黃良媛這是怎麼個回事了,這種事情她是沒辦法說出口的。他看了看王婆,“那多謝王婆了。我今日就上街給良媛抓藥去。”

“行,你家這姑娘真是奇怪,你當心她,也算是她的福氣了。”王婆看了看齊翰,又看了眼黃良媛,“那今兒就這樣了,我告辭了。”

“那公子呢?”黃良媛問道。

王婆笑了笑,這姑娘還念著她家公子,“你家公子沒事,就是沒吃好睡好。你給他多做些清淡祛溼的菜,多加些薏仁,紅棗的,他這溼症就好了。至於這咳嗽,你要是不放心,就給他燉些冰糖雪梨,潤潤肺。”王婆倒是覺得黃良媛有些傻氣。

“哦,良緣知道了。”

“多謝王婆,齊翰送您。”齊翰將手裡的方子收起來,對王婆甚是感激。他同王婆走到屋門口。

王婆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就這幾步路沒什麼好送的,我自個兒出去就可以了。”

“那您慢走。”黃良媛站在門口說道。

王婆點點頭,便出門走了。

齊翰看王婆是走遠了,將屋舍的門輕輕合上,轉身看著依舊有些扭捏的黃良媛,笑著說:“良媛對齊翰是真好,今日多謝良媛了。”

本來心裡有些不爽利的事情,這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