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懷抿和張宣陽之中,必有一個是奸細。”

張宣陽,就是張副官的姓名。

展司令愕然,插了一嘴說,“什麼必有一個?我的副官,怎麼會是奸細?到這個時候,你難道還不捨得這小婊子?你眼睛瞎了嗎?這人證,這物證,你都沒看見?”

展露昭說,“人證陳二狗,只能證明宣懷抿派人監視了張宣陽,不能證明誰是奸細。只有這封信,是白雪嵐寫的,那就一定是那個奸細帶進來的。不是宣懷抿蠢得像豬,當著奸細還故意給自己留一個罪證,就是張宣陽早就和姓白的商量好了,玩一個栽贓的手段。”

展司令惱道,“你就是個睜眼瞎。”

展露昭反問,“叔叔,你是不是讓我處置?”

展司令說,“我讓你處置,你就這樣處置?”

展露昭說,“我總讓大家心服口服。”

他們叔侄吵嘴,其他的人,當然是識趣地不說話。

展司令悻悻道,“少廢話,我就看你怎麼處置得大家都心服口服。要是不能讓我福氣,少不得我要替你這不爭氣的動手。”

展露昭臉上泛著暴戾,昂起頭說,“我的處置很簡單,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必定是奸細,那就必定要死。”

話音一落,已拔了腰間的手槍出來,對著張副官就是一槍。

砰!

眾人措手不及,一時都驚住了。

又聽見砰砰兩聲!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原來展露昭又補了兩槍。

張副官仰面倒在地上,鮮血從胸膛大量淌出,已是死得乾淨了。

他臉上全是震驚,一雙眼睛大大瞪著,是死不瞑目的。

廳裡一陣死寂,片刻,大家才醒過神。展司令霍地站起來,幾步走過來,拎著展露昭的領子,刷地就是一耳光,反手過來,又是一耳光,邊打邊罵,“你他媽的還有沒有腦子?你他媽的不知好歹!”

宣懷抿尖叫著衝過來,哭喊著說,“別打軍長!別打軍長!軍長,是我拖累了你!現在真的奸細死了,他不能害軍長了!你不要護著我,只要你活得好,我死了也是心甘情願!”

展露昭捱了展司令正正反反幾個耳光,聽見宣懷抿又哭又叫,眉頭充滿殺氣地緊擰起來,驀地把他叔叔不斷在眼前揮動的手給抓住了,咬牙說,“兩個人,只有一個是奸細。不是宣懷抿,就是張宣陽。我只知道,不是宣懷抿,那就一定是張宣陽。”

展司令畢竟比不上侄兒年輕力壯,手被抓住了掙脫不開,氣得飛起一腳,踹到展露昭大腿上,直著脖子罵娘,“你知道不是宣懷抿?你知道個屁!不是你的副官,為什麼是我的副官?你他媽的腦袋長到褲襠裡去了,被這妖精吃了三魂七魄!”

展露昭被他一腳,踹在大腿骨上,一陣劇痛,也發了毛,手槍往地上一扔,反手把後腰上的寒光閃閃的匕首抽出來。

展司令一愣,臉色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地說,“老子把你當親兒子養,養了一條白眼狼。他媽的你要殺你叔叔嗎?你動手!你不動手,我操你祖宗!”

展露昭冷冷瞪著他,拿著匕首,猛地一下。

噗!

刀刃扎到肉裡,鮮血直濺。

在場的人都一驚,展露昭這刀,扎到他自己左腿上,竟是非常狠,結結實實地紮了一個對穿。展司令也愣了。

展露昭惡狠狠地說,“我睡的人,我每天當馬一樣騎的人,我不知道?我一個做軍長的,要是連這都看不清,還帶什麼兵,打什麼仗?誰敢說宣懷抿是奸細,過來老子跟前,跟老子三刀六洞地說清楚!咱們刀子說話!”

一邊說,把紮在左腿上的匕首猛拔出來。

傷口沒了匕首壓制,鮮血嗤地噴出來。

他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