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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喘一口,又一刀,扎向右腿,又是一個對穿。
宣懷抿慘叫一聲,“軍長!”吐出一口血來,竟是暈了過去。
展露昭等著展司令,“我是你侄兒,我說他不是,他就不是!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信不信?”
一邊狼似的惡狠狠問著,一邊又把匕首舉起來。
大家看著膽戰心驚,都湧過來按住,七嘴八舌勸說,“這是何苦?這是何苦?”
展司令也看得魂飛魄散,他百年後的香火,都指望這侄兒,看著他一身鮮血,那耳光也不敢扇了,腳也不敢踹了,嘶著嗓子吼,“叫大夫!他媽的都豬腦子!先止血啊!”
眾人來不及去找紗布,撕衣袖的撕衣袖,脫外套的脫外套,只管往展露昭身上裹。
展露昭不動如山地坐著,仍由別人忙活,對著他叔叔,反而笑了一下,懶懶地說,“叔叔,你聽我的,張副官已經死了,把他知道的計劃,地點時間都做修改。至於我和我的副官,你先把我們帶回小院,看守起來。兩個月後,你再看看,我們廣東軍,會不會還被海關抄個正準。到那時,就有分曉了。”
他失血很多,說完這番話,已覺得眼皮子千斤般重。
等大夫趕來為他包紮治療時,展露昭眼睛已經閉上了。
展司令到了此時,哪裡還有和侄兒鬥爭的興趣,便照展露昭說的做了,將昏迷的兩人送回小院,看顧起來,派人裡裡外外把院子守嚴實。
倒不是防備展露昭,而是防備宣懷抿那個有極大嫌疑的小畜生。
至於展司令對失去副官的心情,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宣懷抿只是捱了打,皮肉受苦而已,內傷並不嚴重,不到兩個鐘頭,就悠悠醒來了。
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小院,看見展露昭躺在床上,腿上裹著紗布,又是撲過來,哭得肝腸寸斷。
展露昭竟是被他的哭聲吵醒了,睜開眼,勉強罵道,“小王八,嚎喪呢?老子還活著,你哭什麼?”
宣懷抿哭著說,“這一定是白雪嵐的毒計,太歹毒了!把你害成這樣,我一定要給你報仇!”
展露昭沒好氣地說,“你有個屁用,比豬還蠢,著了人家的道,還糊里糊塗。要不是老子,你今天就當燈給人照亮了。報仇?你有這本事?癩蛤蟆吹氣。滾一邊去,別吵老子睡覺。”
宣懷抿可憐兮兮地說,“我不吵你,我就在這陪你,行不行?”
展露昭不理他,把眼睛閉了。
宣懷抿果然不敢再哭出聲來,守在展露昭身邊,只是不時舉手到臉上,抹一抹,滿掌的溼漉。靜默中,想起今日的事,對海關那頭的人,仇恨的火焰在心裡,無聲而熊熊地燃燒。
白雪嵐寫那封信,就是早就打算誣陷他了。
在廣東軍裡,被誣陷為奸細,會得到什麼下場,那是令人想一想,都要脊背發寒的。
這樣歹毒的計策,宣懷風作為白雪嵐的副官,不可能不知道。
如此看來,宣懷風對自己,不但沒有半分兄弟之情,更是懷著令人心寒的加害之心。
莫說本是兄弟,就算是不相識的外人,也未必這樣心狠手辣,非要置之死地不可。
宣懷抿越想,越是恨得厲害。
他如今,無法殺了白雪嵐,為展露昭,為自己,報此大仇。
然而,非要做一點什麼不可。
否則,自己心愛的男人受傷了,這口氣憋著,真要把胸膛生生憋爆了不可。
宣懷抿在展露昭的床邊沉思良久,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外,對看守的護兵說,“我要打個電話。”
那護兵為難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宣懷抿說,“剛才軍長醒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