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這個電話,是軍長吩咐我打的。我又不是向外傳遞什麼訊息,沒有要隱瞞人的地方,你可以站在旁邊聽。

不然,你去向司令報告,就說軍長吩咐我打一個電話。”

護兵果然去了。

展司令聽了,又是一頓罵,“這小畜生不知死活!才兩個鐘頭,又出他媽的花樣!”

只是,既然說是展露昭的吩咐,又不能置之不理。

宣懷抿等了一會,護兵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魏旅長。

魏旅長是展司令派來的監視人,見了宣懷抿,板起臉問,“是軍長吩咐的,要你打電話?”

宣懷抿說,“是。”

魏旅長想了想,便說,“司令叫我來,你要打電話,當著我的面打。要說什麼,你自己斟酌點。我只告訴你,等一會,我要回去向司令覆命,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要轉達的。”

雖有監視者,不過,宣懷抿打電話的請求,算是被批准了。

第七章

卻說今日很巧,原本年太太,在家裡養胎,她並非嫻靜的人,天天困在一個小院子裡,抬頭只見四方形的天,實在膩煩了,很有到外頭鬆散一番的慾望,就找出一副從前寫的字來,要到白雲飛店裡去裱起來。

若是成行,她大概是要遇見她弟弟的。

可是張媽一聽,就大驚小怪起來,趕過去攔住,和她說,“你瞧你這肚子,也就是幾天的事,哪有出門的道理?”

宣代雲說,“實在待不住,我就坐著汽車,又不在街上走,身邊帶著日本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