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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憂了,實在是不孝。”感到正在撫摸頭髮的手頓了頓,她垂下眼睛,捲翹的睫毛被陽光照射的投下了淺影。
“月荷,去端碗蜜漿來。”夫人收回了撫摸長髮的手,對著身邊站著的奴隸說道,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你剛大好,就來這兒看母親,誰敢說我女兒不孝。從你的院子來到這兒,定然會渴。待月荷取了蜜漿回來,飲一些下去。”這後幾句顯然是說給她聽的。
正待她應聲,就聽一男子聲傳入耳朵:“母親,孩兒來看您了。”清朗如甘泉的聲音,定是她的那個便宜哥哥。離開那個硌著臉頰的膝蓋,站起身來,不著痕跡地走了幾步,活動一下蹲了半天痠麻的左腳。
那人走至跟前,跟夫人問了好,看到妺喜也在,一抹笑隨即勾勒在唇邊:“妹妹看來是大好了,竟能自己走動到母親這裡。以後要多加註意身子才是。”隨後便坐在下人拿上來的墊子上,閒散地聊起天。
“可不正是這樣嗎,剛才我還跟妺喜說,她最不讓人省心,身子弱還淘氣,每回都把自己折騰病了。”夫人笑著接過話茬,看著他的眼裡滿滿都是親切疼愛之意,“亭均,今日跟你父親一起狩獵,可累著了?”
他笑呵呵地倒了杯水,那白玉的杯子在他手中變得有些透明,送至唇邊喝了下去:“豈會累著,不過狩獵罷了。帶孩兒過幾日,給您打一頭虎,好做成墊子,墊在腰下。”
妺喜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兩母子相處的情景,不免讓她想到現代的種種。
“這夏朝大王接連攻打部落,已有三個部落被滅。我們有施氏勢單力薄,若是抵抗起來,怕。。。”夫人說及此便住了口,一雙美目有了星閃淚光,雙手也因激動而攥緊了拳頭。
他倒是一臉鎮定,語氣不復夫人的凝重:“母親莫要擔憂,若真到那刻,我們有施氏各個都是不畏刀劍的男兒,戰死沙場也絕不會苟活。”
殊不知正是這句話,讓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終是不懂,身為母親怎會希望自己孩子去冒險。
恰逢此時,月荷端了蜜漿回來,亭均看到後調笑道:“月荷長得越來越標緻了,心思也更細膩。知道我要來,特意備下了蜜漿讓我潤喉。”說著就走了過去,端起那用石頭打磨的光滑無比的碗,把裡面的蜜漿幾口就飲了下去。
待他喝完,夫人口中責備道:“你何時這般不穩重,這是特意給你妹子調和的。她身子剛好,就走過來,豈能不累,不渴。”語氣卻是帶著些寵溺和疼惜。
被點到名字的妺喜,掩嘴而笑:“哥哥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一般。”又扭頭跟夫人說道,“我哪兒有那麼嬌弱,剛才已喝了些茶水,解了乾渴。反倒是哥哥,剛打獵回來定是缺了水分,這蜜漿最是潤喉,要多喝才是。”
聽到此話,他挑眉說道:“原以為妹妹這一病,文靜了許多,甚至還有些沉悶。此刻倒是活潑了許多。”
她低眸看了一眼鞋尖,隨之抬頭笑的可人,似是一瞬間所有光華都凝聚在了她的臉上:“哪有啊,我只是病後懶散,沒有精神來找哥哥母親說笑。”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夏朝的大王,也就是冠與妺喜亡國王后之名的人。
她原以為這戶人家只是富裕一些,未曾想到竟與部落首領有著不淺瓜葛,剛莫名的進來這具軀體,歷史的程序就要開始了嗎。她心中湧起一股情緒,酸澀的喉嚨發緊。不知口中說了什麼,因何而笑,腦子混沌一片。
正午時,天空被烈日照的暈出一輪一輪光圈,出了院門就刺眼無比。她聽著九蓮在身後不停地說回院子的路,腿腳似是自己有意識的走著。第一次感受到了身處異時空的無助。就像是身處荒漠之人,看著狂風肆虐,黃沙漸漸掩埋自己的身子,然後斷氣而亡,成為荒骨。她不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