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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勢與之前並不二樣,他的模樣似慍怒又像懊惱,他也許即生氣孟然的狡猾,又惱怒自己的妥協也未必。
“洗耳恭聽。”
孟然上前一步,居然還行了禮。
謝芷立在一旁,很安靜,眼神認真而誠懇,但他的手絞在一起,透露他內心的不安,他害怕聽到不想聽的話語,屬於李渢的秘密。
秘密,人的秘密大多都見不得光。
不,李子川不是壞人,不該是。
對於孟然得意的樣子,李渢十分不悅,如果不是之前回想起孟然在五步亭時苦惱說著:“子川可是視我與小芷不堪為友?”的神態,及此時謝芷那認真的眼神,他或許又噤口。
“孟燃之,你到底想打探什麼?”
打探什麼?孟然想從李渢那裡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他最想知道的是關於文佩的事情,但他隱隱覺得把李渢嚴刑拷打,他也不會說,還是問該問的吧。
“為何去硃紅殘橋?你在那邊想找誰?”
孟然其實心裡有猜測,但還是希望李渢能親口說。
“謝芷,我想你已與孟燃之說過我的身世了吧?”
李渢的目光落在謝芷身上,他的眼神並無指責,很平淡,然而他這句話,令謝芷心中愧疚,他對李渢沉重點頭,他確實說了。
“那麼,你怎麼猜想呢?我去哪裡做什麼?”
這是問孟然的話,帶著慍意。
孟然對上李渢的眼睛,他想自己或許有些過頭,換他是李渢,他也不樂意說,於是默然。
“我有個同母的妹子被賣到那裡,本想以三十兩贖回,可惜未遂。”
李渢討厭看到別人談起或聽到他過往,或鄙夷或同情的眼神,但他在孟然眼裡沒有看到,謝芷眼中也未有,謝芷對絞的手放下,倒像是舒口氣。
“為何不跟官家明說?”
孟然不吃驚李渢的話,李渢的話只是印證他的猜測之一。
“也對,你定是私下與你母家往來,不便被人知曉。”
孟然把頭一拍,心想自己一激動竟說胡話。
李渢沒什麼表態,眉頭都沒挑一下,他有個丁靖這樣的朋友,不差再有個什麼都知道的孟然。
“然而他既然刺傷你,必然逃離,如無官差快手去跑腿動嘴子,恐怕難於獲知他的行蹤。”
不報官,人海茫茫到哪去尋找?
李渢默然對著孟然,本以為他又噤口不言,意外地,他眉腳一抬,沉穩說:“我知道上哪找,何況子安已託人去尋。”
丁子安,以往就知道不簡單,看來果然是官宦人家,上頭有人就是不一樣啊。
“丁靖在杭州哪來的關係?”
李渢搖了搖頭,想起在這房中被丁靖逼問的情景,他本不想受人恩情,只是丁靖太難纏。
“他兄長在此地任職知府。”
李渢這句話,連一直靜靜傾聽的謝芷都驚撥出聲,丁靖從未提過,丁點都沒提過。
小芷,你看吧,我們這種賣餅賣紙人家出的娃,上什麼書院讀書嘛。
孟然在心中自我調侃。
丁靖入書院時,眾人只知道丁靖的他爹曾任職於南京,那是個無權無錢的閒職,大家便也沒放在心上。
“太好了,那你妹子肯定能找回來!”
謝芷很高興,原來丁靖居然有個杭州知府哥哥,這樣不僅砍傷李渢的人手到擒來,就是李渢的妹妹也能早日脫離苦海。
“如果是契賣的話。。。。。。也還是需要銀子贖。”
孟然摸摸下巴,他不認為事情如此簡單,知府大人不會慷慨到連這銀子都墊吧?
“二百兩。”李渢說出曾龜索要的銀子數目,當時不過是七八兩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