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過頭去,低聲道:“相公,這裡人那麼多……”

金玄白“哦”了一聲,笑道:“禰看我,倒忘了此刻身在何處。”

他伸出衣袖,替服部玉子把臉頰上的淚水拭去,然後道:“玉子,禰不會怪我為了冰兒,身涉險境吧?”

服部玉子搖頭道:“當然不會嘍!冰兒妹妹是我們的姐妹,你為了救她,無論冒什麼險都應該的,只是……”

她臉色一凝,道:“只是下次若要冒什麼險,一定要帶著妾身一起,不然我再也受不了那種錐心之痛了。”

金玄白有些為難地道:“我儘量就是,不過……”

他頓了頓,道:“我這次好像是因禍得福,莫名其妙的功力精進不少,好像連少林派的金剛不動禪功也練成了!”

服部玉子詫異地望著他,弄不清楚什麼是少林派的金剛不動禪功,還以為他在哄騙自己。

金玄白目光一閃,發現那些忍者們沒有得到命令,全都仍是跪著,揚聲道:“你們都起來吧!”

話一出口,所有忍者,包括松島麗子、小林犬太郎和山田次郎三名中忍,全都應聲站了起來,每個人都是一臉歡欣的表情。

金玄白問道:“玉子,其他的人呢?何大叔說,禰這回把全部的四組忍都帶來了……”

服部玉子聽他這麼說,才記起其他的忍者有些在挖地道,有些仍散佈在四處埋伏警戒中,她連忙吩咐道:“麗子,把所有人都召回來,讓他們拜見少主。”

松島麗子應了一聲,卻仍沒忘記對金玄白說道:“少主,恭喜你平安歸來。”

金玄白點頭道:“麗芝、泰山、敏郎,謝謝你們了!”

服部玉子、松島麗子、小林犬太郎、山田次郎都是伊賀流的忍者,來到中國之後,都取了中國人的姓名,服部玉子改名傅子玉,松島麗子改名宋麗芝,小林犬太郎是林泰山,山田次郎則稱為田敏郎。

金玄白雖然知道他們名字的東瀛發音該怎麼念,卻嫌彆扭,所以稱呼他們,都用他們的中國姓氏,唯獨和服部玉子一起時,為了親暱,他才會時而稱玉子,就如同服部玉子有時稱他為少主,有時則稱夫君或相公,是同樣一個道理。

他向松島麗子、小林犬太郎、山田次郎致謝,讓他們都覺得頗為惶恐,小林犬太郎躬身道:“為少主捨命是應該的,不敢當少主一個謝字。”

而山田次郎則跪了下來,道:“少主言重了,小人不敢當。”

金玄白伸手把他托起,道:“總之,辛苦你們了。”

這時,松島麗子從懷中取出一支短短的竹笛,手指按在竹孔之上,吹出長短不一的幾個音階,笛音尖銳地傳了出去,穿行在松林竹叢間。

在場的每一個忍者,都知道松島麗子發出的訊息是召集分散在各處的忍者們,儘速趕來集合。

可是唐玉峰、何康白以及七龍山莊和巨斧山莊的弟子都不知道松島麗子為何要吹奏這支短笛。

唐玉峰這時親眼看到了這些剽悍的蒙面忍者,心中忐忑難安,拉住何康白,低聲問道:

“請問何大俠,這些人都叫金大俠為少主,請問他們是哪一個門派的人?”

何康白昨夜看過這些忍者,倒還不覺得怎樣,如今是朗朗白日之下,親眼目睹這些體形結實、動作敏捷的忍者們,很清晰地覺察出他們無論男女,都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一聽唐玉峰之言,他望了對方一眼,道:“這些人都是海外三仙中火神大將的屬下,所以稱金賢侄為少主。”

唐玉峰也感受到從那些忍者身上散發出的那股殺氣,打了個寒噤,忖道:“幸好金大俠當時沒帶這些人,否則就算再多二百個人,進了松鶴樓也是有去無回!”

他在忖思之際,只見何玉馥、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