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是三弟妹最有福。我們姑嫂幾個的兒女,就只有你家的端寧和淑寧最懂事能幹,連年紀最小的賢寧,也是乖巧得叫人心疼。我們卻都為兒女操碎了

佟氏忙安慰道:“大嫂子怎麼說這樣地話?我瞧著慶哥兒和順哥兒娶親以後,都懂事了許多,也知道上進。婉寧也越長越好了,今年雖誤了一次選秀,想來三年後定然會有好福氣等著她。大嫂子就不必操心了。”那拉氏苦笑一聲:“你也來哄我。婉寧長得是好,可那性子卻是改不得了。原來還以為她長進了,誰知老太太才沒了幾天,她便露出從前的模樣來。你看她前些天…”頓了頓,還是沒說出口:“總之,我是拿她沒辦法了。我本來還以為她能有門好親事呢,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硬生生把好姻緣往外推。”佟氏溫聲道:“小孩子家不懂事,嫂子做母親地好好教她就是。不過那門親事,如果能成事。還是成事的好。體面尊貴倒在其次,最難得地是那一位對婉寧地心思。”

那拉氏微微點一點頭:“我也是這麼想。雖然婉寧一向與我不親,但到底是我親生的兒。哪有母親不希望兒女好地?她性子愛鬧些也沒什麼,只要她知道規矩。不丟家裡地臉就夠了。”

佟氏附和著,心下其實有些不以為然。她若無其事地又跟那拉氏拉扯幾句閒話,便告辭了回槐院去。

她前腳剛走,金媽後腳便從後門轉進正房,對那拉氏道:“回太太話。已經叫人裝殮好了,趁天黑就可以悄悄送到城外去。”

那拉氏被佟氏這一打岔,原本的怒火已經消得差不多了,終於能冷靜下來思考問題:“罷了,如果太過鬼祟,倒顯得咱們心虛,萬一叫二房拿住把柄就不好了。你叫人去買副普通地棺材來,行事低調些,卻也不必太過避人。若有人問起。便說慶哥兒房裡的秋姨娘舊病復發死了就是。”

金媽有些擔憂:“如果被人發現怎麼辦?”那拉氏冷笑一聲:“怎麼會被人發現?老爺子出殯的時候,秋菊已經小產過一回,許多人都知道的。後來她也一直病懨懨的,說是病發血崩了。誰會不信?知道她又有身孕地人。除了你我,就只有她貼身的丫環和大夫了。你使些銀子,封了那些人的嘴,然後遠遠地把那個丫頭調走。難道還有誰會查屍首不成?快快送出城去燒了,免得夜長夢多。”

金媽領命而去,只剩下那拉氏一個人在房裡,又生起悶氣來。不一會兒,慶寧進了屋,跪在母親面前,什麼也沒說,就哭起來。那拉氏氣不打一處來,罵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你身上還戴著孝呢,秋菊那丫頭幾個月前才小產過,你真要心疼,又何必這樣急色,巴巴兒地跑到她床上去?現在出了人命,你有什麼好哭的?”

慶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額娘,兒子知道錯了,秋菊…她好歹侍候兒子一場,求額娘讓她有個葬身之地吧?”

那拉氏唾了他一口:“你當額娘是什麼人?我早叫人買棺材去了。風光大葬是不可能的,一副棺材幾捆紙錢還出得起。只是你在孝中讓小妾懷孕又流產,說出去倒連累你阿瑪被御使參一本,不許你聲張!只說她是上次小產後病沒好利索,又復發了,才死了的。聽清楚了嗎?”

慶寧有些驚喜,忙抱住母親的大腿:“多謝額娘…兒子一輩子感您的大恩大德!”那拉氏氣極反笑:“我居然還要靠個丫頭,才能得兒子感恩,真想不到呢。”她見慶寧漲紅了臉想要辯白,便打斷他道:“夠了,你不用多說,只要以後懂事些就行。”

慶寧嚅嚅地低頭應是,那拉氏見狀嘆息一聲道:“你媳婦不容易,你以後待她好些吧。那個秋菊,說起來也是個沒福地,懷了好幾次胎,都留不住,偏你還不知節制。以後萬不可再這樣了。”我是轉換場景的分割線

張保聽佟氏說完在那拉氏處得到的訊息,沉思片刻,便有些了悟:“我雖沒聽說江南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