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僕人報說太醫來了,巴爾圖立馬衝到前院,把那白鬍子老頭半提半拖地往後拽,桐英哭笑不得地拉住,道:“看你把太醫嚇成什麼樣了?可別還沒診治病人,太醫先成了病人了。”巴爾圖這才發現老太醫已經翻白眼了。連忙放開,又手忙腳亂地扶他進院去。

偏偏在這種緊急地時候,他家大格格彬彬哭鬧起來了,吵得整個後院不得安寧。芳寧想著橫豎幫不上什麼忙,便主動過去哄孩子,淑寧與喜塔臘氏也跟過去幫忙,但還時不時地關注產房的動靜。

到了傍晚的時候,絮絮終於生下一個兒子。人已經精疲力竭了。巴爾圖抱著兒子笑得合不攏嘴,他母親更是當即便要抱孫子去跪康親王的牌位,不過嬤嬤們攔著,說孩子有些瘦弱,怕受了風,才沒成事。

太醫問過診,又讓嬤嬤們查探過,證實絮絮只是力竭昏睡過去,眾人才安下心來。他他拉氏招過幾個月嫂。抬腳就進屋照看女兒去了。老側福晉也抱著孫子進了邊上收拾好的廂房。

淑寧左右瞧瞧,叫過管家吩咐他去備些飯菜來,尤其要為絮絮準備有營養又容易消化的補品,真珍與李氏便在旁邊提了許多建議。芳寧哄完彬彬,也湊了過來。

到了晚上一更前後,淑寧與桐英才回到自己家裡,累得癱坐在羅漢床上不想動了,互相看了一眼。不禁有些好笑。

淑寧因看到巴爾圖今天的著急模樣。對他有些改觀。瞧了桐英一眼,不知到了自己生孩子的時候,他是不是也會著急得失去理智?不過想到這裡。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桐英不知妻子在想什麼,只是嘆道:“今天真是嚇壞了,我本來只是陪巴爾圖到後院去地,沒想到看見那一盆盆血水,竟然有些腳軟。”說罷轉頭望望妻子,摟了過來,喃喃道:“你以後可要平平安安的。”淑寧心裡一甜,靜靜伏在他懷中。

賀禮以及送給絮絮補身子的藥材第二天便送過去了,淑寧還奉送一本月子湯水食譜,俱是當年阿銀親傳,又得陳老太醫驗校過的。

巴爾圖仍在孝中,這件事並未大賀,連洗三也只是幾個親近的女眷走了個形式,淑寧與男爵府的幾個媳婦都去了。因為新生的嬰兒有些不足,收生嬤嬤也不敢讓他有什麼閃失,洗澡過程只是意思意思。不過康親王府那邊得了信,倒是送了不少好東西過來,連老繼福晉也特地送了個玉觀音,說是保平安的,世子福晉禮到了,人卻不見蹤影。

淑寧與桐英兩人只享受了一天假期,哪裡也沒去。在桐英重新回衙門上差後,淑寧便再度開始了料理家務的尋常日子。

簡親王地信件到京以後,阿扎蘭終於消停下來,郭福晉特意將陪嫁侍女送過來管束兒子的行為,也傳遞了自己的意思:不可能的事不要肖想,可以納福玉為妾,但正妻必須是高門大戶出身。

阿扎蘭無奈之下同意了長兄與伊爾根覺羅氏提出納瓜爾佳氏福玉為妾地要求,沒想到王府的人上門提親時,卻得知姑娘已經許了人。對方是名門富察家的長房嫡子,雖然無官無爵,卻是聘作正妻,連小定的日子都定下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馬龍。他一直堅持要娶個絕色,不肯將就,父母也擰不過他。他得知今年秀女中有這麼一位姑娘,長得美貌,也是大族,雖然父親官位低些,但性情和順,便尋機瞧了人家姑娘一眼,立馬看上了,回去要父母去提親。雖然他叔叔馬齊與太子那邊不和,但對方畢竟不是嫡系正支,在姑娘的父親那邊下了些嘴皮功夫,婚事就成了。

阿扎蘭落得個兩頭空,頗失落了一陣子,連伊爾根覺羅氏送來地兩個美婢,他也覺得興趣缺缺。剛好他屋裡地一個丫頭被查出有孕,雅爾江阿便作主擺了兩桌酒,算是給了那丫頭一個名份,順便安撫一下弟弟。不料阿扎蘭重新出門鬼混時,發現自己先前地所作所為被“朋友”們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