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柄,還捱了九阿哥為首的一幫皇子宗室子弟幾棍子,心裡有些怕,便藉口避暑養傷,躲到王府位於宛平的一個莊子上去了,將那懷孕地妾丟給了伊爾根覺羅氏。不過他這一走,倒是讓兄嫂們鬆了一口氣。

隨著陳良本的奏摺在朝中引起的爭論越來越大。許多在運河上有利益經營地王公大臣都被攪了進來,局勢隱隱有失控之嫌。皇帝瞧著不對,立馬喊停。陳良本趁機再上一本,言道雖然之前的提議是為國為民,但漕運之難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沉痾舊疾一時難去,不如徐徐圖之,建議先不取消漕運。但將部分糧食改作海運,試行一番,也可知道成效。

皇帝看到這個奏摺,死盯了陳良本幾眼,不置可否,退朝後召他進殿,問他為什麼先前沒這樣建議。陳良本答說,一石驚起千尺浪,不投下石子。又怎麼知道這裡頭水有多深呢?不知道水有多深,又怎麼摸著石頭過河?

皇帝沉默不語,事後召了幾個大臣問對,三天後便下了旨。今年江南秋糧,七成仍用漕運,三成改海運,暫且試行,以觀後效。

在經歷過先前陳良本的刺激後。這樣的結果反而變得可以接受了。簡親王府在漕運上沒沾邊。卻在航海運輸方面有些產業。倒是個得利者。不過許多王公府第卻因此受了損失。

淑寧從孃家那邊得了信,通州的堆房受影響不大,不過佟氏在保定得了訊息。也寫信回來讓兒媳停止擴張計劃,暫時守著兩家鋪子,有多餘的銀錢,先存起來,慢慢留意京城周邊的良田,有合適地可以買下來,穩妥為上。

日子重歸平靜,在明瑞過了生日後不久,七阿哥開府了,請了許多親朋好友去慶賀。淑寧也隨桐英去了,見到了久違的魏莞。

她仍舊淡淡地,不過倒是比先前略減了些冷意,不再是冰雪,而是寒井水了,與旁人也可聊上一兩句育兒經,不過是聽得多說得少。淑寧在宴席過後再去拜訪時,見到她對著幾個月大的兒子唸詩,而那孩子居然也聽得一愣一愣的,甚是乖巧。

淑寧與魏莞並不算親近,因此問及近況時,只大概知道她產後恢復得不錯,孩子也很健康,七阿哥對這個嫡長子十分寵愛。不過在她作客期間,注意到魏莞雖把管家大權都交給總管,只在大事上拿主意,但在府裡地位穩固。七阿哥沒有出門辦差,時不時地會派人來問候魏莞,又讓人抱兒子去見他,看得出對嫡妻很尊重。而那位傳說中十分受寵的側室納喇氏,與另一個姓李的妾來向魏莞請安時,態度恭順,瞧著似乎是個溫和老實的人。

看來魏莞的日子過得很悠閒,除了每隔幾天進宮請安外,便是讀書、畫畫、彈琴、下棋,哄哄孩子,對著他念唸詩書。淑寧對這樣的生活甚是嚮往,覺得就跟自己在那守孝地三年裡過的一樣,但她心裡也明白,這是因為七阿哥對名利爭鬥不感興趣,很少涉足朝政,而魏莞已經有了嫡長子,又沒興趣去爭寵。

回想自身,首先一點,桐英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從家裡每隔十天半月就收到幾樣賞賜來看,他在皇帝面前是越來越受重視了,自己想要過清閒日子,怕是不可能的。因此,羨慕也僅僅是羨慕而已。

五福晉媛寧坐完了月子,終於回到了恆郡王府。為了慶祝嫡長女滿月,五阿哥大擺宴席,請了所有兄弟和宗室中有頭臉的人物,以及朝中大臣去。他他拉家幾房人都去了,不過淑寧因為被歸在宗室裡,沒有跟孃家嫂子們坐在一起。

媛寧據稱是因為產後虛弱,一直沒調養過來,因此未能出席。淑寧本想去探望一下,但索綽羅氏與兒媳萬琉哈氏卻出面代表孃家人去看了,說是沒事,只需多休息一下就好,又重新回到席面上,抱著外孫女兒與那些福晉夫人們攀談甚歡。

然而,正因為媛寧地缺席,皇家與宗室女眷們明面上說了許多吉祥如意的話,私底下卻互相交流起了小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