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如果珍妃死掉的話,那光緒皇帝就實在太可憐了……”

“……”傾城被她的這句話先是弄得莫名一怔,繼而像是聯想到了什麼,有些遲疑著開口道:“你……喜歡光緒皇帝?”

“沒錯!”傾城的話音剛落,陶沝便用力地朝她點點頭,神色異常鄭重,雙手也跟著握緊小拳作發誓狀:“超級喜歡!”

說完,她稍稍頓一下,又開始眨巴著眼睛向前者繼續提問:“傾城,你以前有聽過關於珍妃和光緒皇帝之間的愛情故事麼?”

“嗯……”傾城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當作回答,而陶沝見狀,則開心得立馬勾起嘴角,並順帶將雙眼笑眯成了一條線——穿越同盟就是好,不需要她再多費唇舌去重新複述那個故事。“你知道嗎?其實,就個人而言,我並不是很喜歡珍妃的——因為我之前有去查過相應的歷史資料,發現這位珍妃並不是什麼出淤泥而不染的美玉完人,有很多資料記載,她也曾經私底下賣過官鬲過爵,而這件事光緒皇帝他是知道的,只不過他並沒有追究她的任何責任罷了。而且,根據我查到的那些資料顯示,珍妃的死因其實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偉大——事實上,她當時之所以獲罪的確是因為開罪了慈禧太后沒錯,但卻並不是因為支援光緒皇帝變法,甚至,她的獲罪跟變法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嚴格說起來,我真正喜歡的,其實就只有光緒皇帝一個人,以及他們之間那份美麗的愛情故事罷了,尤其是光緒皇帝對珍妃的那一片深情……”

頓了頓,陶沝突然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因為她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這個故事的悲慘結局。但在隨後對上的從傾城處投射過來的那一束異樣的眼光時,卻又條件反射似地換上了另一副表情,努力地衝對方堆笑不止:“傾城,你之前有沒有聽過一首《落葉詞》,就是寫這位光緒皇帝和珍妃的……”

陶沝說著,也不待某人開口回答,便再度凝神望向方才的那口井臺,幽幽地一字一句朗誦道:“金井一葉墜,淒涼瑤殿旁。殘枝未零落,映日有輝光。溝水空流恨,霓裳欲斷腸。何如澤畔草,猶得宿鴛鴦……”

在聽到陶沝念這首詩的時候,傾城那原本淡然的眼神突然莫名地動了動,嘴唇也跟著微微張開了,似是想要插嘴說什麼,但最後卻又什麼也沒說,只繼續聽著陶沝往下講:

“你知道嗎?以前啊,我一直以為這首詩是光緒皇帝為珍妃而寫的,還因此感動了好久,結果後來才知道……”她突然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而是中途又換了一個話題:“不過,不管是誰寫的,光緒皇帝對珍妃的那份心意,依然還是深深得感人肺腑……據說哦,自從珍妃死後,他就再沒再碰過一個女人……”

陶沝自顧自地柔聲訴說著,臉上的表情是滿滿的傾羨不已,但對面作為聽者的傾城臉上,卻已明顯流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真的!”見傾城此刻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態度,陶沝立馬跳起身來怒瞪她的雙眸:“這些都是現存的一位曾在光緒年間的皇宮裡生活過的宮女親口說的話,不是我個人臆想出來的。而且,她還說,當初從井裡打撈出珍妃的時候,光緒皇帝並沒有露面,他只要了珍妃在東北三所時曾經掛過的一頂舊帳子,而後就常常對著這頂帳子出神。自此之後,他就沒有再接近過任何女人,直到殯天為止……”停了一會兒,陶沝不放棄地繼續觀察傾城在聽到她此刻所說的這段話時的表情臉色,結果卻再次發現對方依舊無動於衷。她當即有些自暴自棄地小小聲甩出一句:“反正,我個人覺得,光緒皇帝這樣對珍妃,已經可以算是情至義盡、情有獨鍾了……說句不太好聽的,若是現今的這位康熙爺能有他十分之一的痴情,那……”

聽她這樣一說,傾城這一次倒是出乎意外地被調動起了些許積極性,她一臉探詢地看向陶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