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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谷蠡王之下,高於諸大將、大都尉、骨都侯、大當戶等匈奴重要官員,相當於漢朝的諸侯王,地位尊貴。
不過,匈奴的諸侯王,在漢朝君臣眼裡,也就那樣,沒有可比性。
張放自然更不會管這個,他只知道,自己的火氣終於有了個發洩口,當下拍拍奔雷的鬃毛,負手逼近這位右皋林王:“伊邪莫演是吧,你好像很不爽啊。如果我說我就是青銅天將,你是不是想為郅支報仇啊?”
“不爽又怎樣?”伊邪莫演火氣上頭,豈肯示弱。
“不爽是吧,單挑啊!”(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章 【陰 人】
正月中,太子劉驁與丞相匡衡,分別代表天子與百官,於甘泉宮前擺下儀仗,送匈奴單于呼韓邪與寧胡閼氏離京。
朝廷又賜給錦帛28000匹,絮16000斤,以及美玉金銀無數,並以右將軍長史姚尹為送伴使,護送匈奴單于出塞。出京之時,一路看稀奇的漢民甚多,都道這宮女好運氣,一夜之間便由宮中執役搖身變為王妃,只可惜嫁得遠了點,塞上啊,聽說要走很遠的路……
當張放登上直城門,負手遙望遠去的匈奴隊伍時,彷彿看到軺車探出一張小臉,痴痴回望,久久不回,心裡當真別有一番難言滋味。
與此同時,掖庭暴室,一個高挑的倩影,也仰首從天井望向那一角天空,黯然神傷。
未央宮,宣室殿,中書令石顯正在整理奏章,上首帝座尚空,元帝未至。而石顯還是一絲不苟,將一份份奏章按緩急輕重,先後順序排列好,以便皇帝批閱時,有條不紊。
這工作看似簡單,卻只有石顯這個中書令能做,因為旁人沒權力呈閱奏章,自然分不出什麼緩急輕重來。以往石顯幹這活,還是挺累的,畢竟上了年紀。不過,自從使用輕便的紙張替換沉重笨拙的竹簡,同樣的活,卻是輕鬆多了。
“還是太子體恤陛下,連帶著咱這老奴也沾光了。”念及這些紙張奏章是太子推廣的,石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旋即想起這紙張是那個富平侯府下產業,臉色又陰沉下來。
正沉思間,大殿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石顯抬頭看去,正是老搭檔、得力助手、中書僕射牢梁。
牢梁手捧一堆剛從丞相府封還的批奏,放在堆得高高的龍案上,看看空空如也的龍座,有些憂慮地回望石顯。
石顯點點頭,輕嘆一聲:“入春以來,陛下龍體漸感不適,難以久坐,這奏章已積壓了好幾天……”
這哥倆的眼神,都露出悲傷之色——這並不是裝出來的,兩個同穿一條褲子的傢伙沒必要玩這個。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大臣常常會有幾朝元老,而宦官,從來只有一個主子,他們才是真正的“一朝臣”。
所以最希望皇帝長命百歲的人,不是皇后,不是太子,不是皇子,不是大臣,而是宦官。他們的利益與皇帝緊密相連,他們對皇帝的感情最深,無怪乎就連漢朝最看重儒生,立下以儒治國為國策的漢元帝,真正倚重的人,卻不是儒生,而是宦官。
傷感一會,二人也知於事無補,只能寄希望於天子得百神庇護,龍體無恙便好。
石顯想起正事,問道:“固之去找那掖庭孫樸,可問出什麼?”
牢梁定定神,答道:“沒問出什麼,一切如常。”
“那富平侯去找他做什麼?”
“聊天。”
“聊天?!”石顯差點沒嗆住。
牢梁苦笑:“我當時也象令君一樣,但那孫樸神情不似做偽。問他們聊什麼,回答居然是家事。”
“他說謊!”石顯冷冷道。
“下官起初也是這麼認為。”牢梁搓著手,一臉苦笑,“但無論怎麼威逼利誘,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那孫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