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一動,又發現你跟他老婆完全不一樣。然後比著比著,就成了習慣,一天看不到你就不舒坦。後來你留下《九陰真經》自個跑了,他以為你對他有意思,就大大方方的追了出去。那會看到你可憐巴巴的在海里飄,他嚇得三個魂都飛了兩個半。只是你這丫頭不知好歹,一見他就躲,他只好拿阿衡勾你的興趣,順帶的讓你多注意他一點。”

說到這裡,洪七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倆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黃老邪鬼心思太多,有話全悶在心裡不說。你也是個笨丫頭,見他躲什麼?不知道越躲他越要追嗎?你們在島上相處那一個月,那全都是在玩呢?你怎得看不出黃老邪的心思呢?”

“他天天都在提他的阿衡,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意思啊。”鼻子有些酸,眼圈有些澀,嘴裡有些苦,心裡卻有些甜。這是種什麼怪異的感覺?

洪七道:“不過黃老邪也是,那麼大的人了居然看不穿小丫頭的心思。你一句話就把他氣得雞飛狗跳,也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在跟他致氣。”

“誰跟他致氣了?”吸吸鼻子,抹抹眼眶,該死的,好好的流什麼眼淚啊。

“看吧看吧,又在嘴硬。你知不知道在皇宮房樑上偷吃的時候,一說夢話,絕對是:黃老邪,來跟我比做飯!黃老邪,我又學了一招,絕對比你的烤鴿子強!黃老邪,我做的什麼什麼好不好吃……唔……”我使勁捂住他的嘴,臉上燙得直冒煙,自以為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胡話了?”

洪七扯開我的手,呵呵笑道:“我看得清楚的很,那天你拒絕他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是你自己沒注意到。”

“瞎說,哪有!”捂臉,揉眼,我蹲進了陰暗的角落當鴕鳥。

洪七坐了起來,笑道:“不是的話,你臉紅什麼?”

“沒有!就沒有!”我繼續的縮。

洪七道:“看吧看吧。他也不解釋,你也不說明,我如果不插一腳,激他一激,你們倆這事不就太可惜了嗎?”

“什麼啊?你都把我攪糊塗了。什麼叫激他一激啊?”我抱頭苦思,自我感覺白痴得像頭豬。

洪七無奈道:“還沒明白?難怪黃老邪拿你沒辦法,你這也太笨了點吧。”

“……”我預設,是,我在感情上確實白痴。

“你有沒有聽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我看他愁得頭髮都白了好幾根,就勸他去追你。他說你不願見他,我就告訴他你是在慪氣。他說他丟不起那人,我就說你要不追我就去追,結果他火了,我那會又打不過他,只好跟他打賭,結果就亂成這樣了。”他說的無奈且無辜,似乎完全是個被牽連的可憐蟲。

我聽的真恨不得找個地逢鑽下去,洪七把我說得簡直就是個戀愛當中的瘋狂白痴女,我真有那麼花瓶嗎?那是在跟黃老邪慪氣嗎?那明明是在跟他劃清界限!

洪七看了我半天,悶笑道:“怎麼樣,明白了沒有?”

我機械的點頭,雙手抱膝,仰觀車頂,開始努力回憶跟黃藥師在一起的一切。如果他一再的提起阿衡,真的是為吸引我的注意,那他的酒醉,他的夢話,又該作何解釋?洪七的話裡有多少水分?他惹出這麼大的亂子,當真只是為了激黃藥師來尋我嗎?

腦中迷亂,真真是昏沉,猜不透這些男人的心思,只好愚昧的自我催眠。

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他喜歡我?他不喜歡我?……

唸了很久,相當於數綿羊,念著念著,就這麼蜷在角落裡睡著了。夢中,有人溫柔的擁住我,懷抱中的溫暖是這樣令人舒適。耳旁傳來輕柔的囈語,聽不出那到底是誰的聲音,柔若輕風,緩緩吟道:“雲,但願,我不會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可還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