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火。”

董文太扶了扶老花鏡,邊看著書,邊解釋道:“你現在唯一的依仗,就是天海黨,而依著目前的形勢,你能壓著燕京黨青少派,倘若跟劉懿文這小子通力合作,相信肯定能逼得燕京黨的青壯派出手。到時候他們提前打出底牌,一旦你們陷入困境,那麼以劉懿文不肯吃虧的性格,一定會朝天海黨青壯派那些人求助,到時候也差不多是收官的時候了。”

“也就是說,一旦打贏這一次,那麼站在我們這邊的那些人就有了底氣?”

葉鈞這淺淺的試探讓董文太露出笑意,當下先是喝了口茶,然後才笑道:“底氣誰都有,但要看怎麼去用,如果贏了,他們就能將這份底氣用到更關鍵的地方。但即便輸了,依然有足夠的底氣挽回頹勢,可這樣在你爸跟白華辰的問題上,就伸不出手張羅。”

“外公,我知道了。”

葉鈞悄悄退出房間,等房門傳來一聲輕輕的吱聲後,董文太才摘掉老花鏡,喃喃自語道:“看來這趟算是白來了,原本還以為這小子年少輕狂做錯事,倒是我這老人家多心了。”

返回房間的路上,葉鈞一直在思考著接下來的應對措施,走著走著,忽然升起一股彆扭的感覺,當下不由轉過身,只見身後正跟著一個男人,李博陽。

“葉先生,對不起,我沒有按時回來,等我趕回來時,才知道您已經在當天凌晨離開會所。”

李博陽滿臉尷尬,還有些懊惱,葉鈞卻不以為然,輕笑道:“似乎電話也沒打,說說,那幾天都幹什麼去了?”

李博陽不清楚葉鈞是動了怒,還是不以為然,就是這種吃不透的感覺讓李博陽有些顫顫巍巍,“葉先生,我當初去了趟您地址上標註的地方,可實際上,我沒有見到人。準確點說,我沒有見到納蘭雲煙的親人。”

“什麼意思?莫非地址是假的?”

“不是,地址是真的,而且剛到時,那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婦人也宣稱她是納蘭雲煙的生母。”

李博陽不希望葉鈞誤會,忙解釋道:“因為我曾給納蘭雲煙送過很多次飯,對方的氣質無疑是萬中挑一,氣質這玩意不是誰說想改就能改的,對於自稱納蘭雲煙生母的婦人,我總覺得倘若納蘭雲煙生長在這種環境裡,有著這麼一位健談,且為了蠅頭小利就能跟街邊商販爭得面紅耳赤的生母,似乎過於牽強。當然,這婦人就算年輕時,也只能說姿色平平,最關鍵的,就是這婦人還有著一個女兒,我觀察了一天一夜,可以從婦人的目光中感覺到確實是她的女兒。可這個年紀不過十六歲的女孩單說姿色也與納蘭雲煙相去甚遠,就算丟在大街上,也很難引起旁人的關注。”

“人的基因很可能在孃胎裡發生非遺傳性的變異,有些人長得醜,長得矮,下一代不一定就同樣醜,或者矮,這並不能驗證你肚子裡的猜疑。”

葉鈞很清楚李博陽的猜忌,同時也很願意相信李博陽,但他需要更確鑿的證據。

李博陽沒有辜負葉鈞的期待,當下取出一個檔案袋,遞給葉鈞,“葉先生,這年頭確實是有錢好辦事,我原本是打算跟四周的居民打聽,可事實上因為這家人剛搬來不久,而且住的地方是居民流動性很大的區域,幾乎挨家挨戶都不一定熟悉,所以這條線我第一時間掐斷,轉而攻向那個十五六歲女孩的學校。”

李博陽頓了頓,等葉鈞接過檔案袋,才解釋道:“我偷偷跟著這女孩到了學校,然後找到教導主任,塞給對方一千塊,對方才答應取出這女孩的學籍檔案。女孩叫納蘭雲夢,但檔案上卻沒有女孩父親的名字,只有她母親,姓謝。當時我很奇怪,就讓這教導主任將這些學籍檔案影印了一份,之後離開學校。”

葉鈞並不急於拆開檔案袋,平靜道:“然後呢?”

“我越想越奇怪,本打算花錢請人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