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了,因為他呢不喜歡說話,所以我這輩子出現在江湖上的任務,就是把他的那一份兒說個夠。”

捂著高高凸起的肚子,佔色想著冷血那廝說這句話時候的樣子,好不容易才憋住笑意,“傻丫頭。追命,你咋就不想想,冷血是誰啊?他是你家的悶騷冷,情人眼裡出西施,他當然看你哪兒,哪兒都好了。不過,你要培養氣質,不是你自己的意思?”

歪了歪嘴角,追命瞪著佔色的那雙眼睛,慢慢地耷拉了下來。

“當然是我的意思!佔色,你不知道,我可羨慕你了。”

“羨慕我什麼?”

“沒婆婆啊……”追命沒心肝兒,回答得很自然。

佔色一聽,趕緊去捂她的嘴,“傻丫頭,這話能隨便說嗎?小樣兒,剛還說你的嘴不嚴實呢,馬上就犯了。在這兒說給我聽沒關係,要在外面,給我把嘴管住了,知道嗎?”

她大姐姐的架勢,讓追命聽了十分受用。

“我知道了!”使勁兒衝她吐了一下舌頭,追命想到自個兒那件頭痛的事情,聲音不免又小了小來,“哎!簡家爸爸還好說,他是個男的,對我好像也沒啥大的意見。可簡家媽媽就不同了。她大概看多了世家小姐,覺得我有點上不得檯面吧。那一次帶我去量衣服尺寸,碰見了她的老朋友,她臉都紅了,好像特不好意思介紹似的。結果,她說什麼來著?說我是她兒子的戰友,哼!”

追命一直在自揭老底兒,談與簡家父母那點兒事。

聽著她語氣裡的小小不爽,佔色撐額聽著,能理解她的處境。

末了,等她說完,才問,“追命,你愛的人是誰?”

一聽這話,追命就訥悶了,“廢話!當然是我家大狗熊簡練啊。”

“那不就結了?”佔色圈了圈她的肩膀,說得語重心長,儼然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兒,“依我說,你現在的樣子就非常可愛,冷血喜歡的不也就是現在的你麼?你何必為了別人而改變自己?”

皺了下眉,追命還在糾結。

“可是,婚禮上會來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啊,我怕給他丟人。”

“這樣啊?”摸了摸下巴,佔色細細考慮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我有辦法了。”

“啊?”

實際上,佔色本身也不是名門世家的出身,對於那些禮節和儀態一類的東西也不太熟悉。而她自己的婚禮,確實因為權少皇沒有父母,也沒有人去約束她,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不會有人覺得她丟了誰的臉。

可追命不一樣,她心裡的糾結也不無道理。

雖然說人不需要為了別人而活,可她好歹已經是簡家的媳婦兒了,未來兩個人還有長長的一段時光要走,她也將繼續和簡家二老打交道,婆婆如果不喜歡,日子肯定會比較難過。

那麼,她現在一心想討好婆婆,也算情有可原。

要教導她高階禮儀,她自己不行,卻突然就想到一個人。

艾慕然!

自從離開了少教所,她已經很久沒有與艾慕然聯絡過了。而關於艾慕然的訊息,她都是從艾倫的嘴裡斷斷續續知道的。只聽說她最近過得也不太好,艾家二老的催婚越來越厲害。因為等翻過了今年,艾慕然就三十了。

前些天兒,艾倫還說過,她爸媽都快急瘋了,只恨不能逮個女婿回來了。

尋思了一下,她直接拔了艾慕然的電話。現在她與艾慕然說話,已經自然了很多,不要再繞彎打千,都是有什麼說什麼了。

沒有想到,聽了她的話,艾慕然直接就炸毛了。

“我說權太太,你沒有發燒吧?”

呵呵一笑,佔色撫著肚子輕輕摩挲著,態度十分淡定。

“咋了這是?你吃炸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