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丈,彷彿被黑夜包圍,陷入絕望。

我不死心地推開車門去拍門,期待著這一扇門能為我開啟,我的小臻搖晃著小小的身子笑著撲進我的懷裡。

“有沒有人啊,開門啊,小臻……”

手使勁兒拍打著鐵門,打的麻木,冰冷,席捲全身的冰冷,彷彿凝固了血液,想著昔日在這房子裡與小臻度過的日子,想著小臻摔倒時依然衝我咯咯笑,我難以抑制心中的痛。

扯著嗓子喊的淒厲絕望,門也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樣,冷絕的閉著,沒有人來開啟它,裡面一絲動靜也沒有,靜的讓人心底發慌。

“開門啊……”手已經麻木的使不上勁兒,我緩緩地滑在地上癱坐著,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隨後睜開眼睛盯著腳邊的鵝卵石。

激動的心情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經漸漸冷卻,其實我不該抱有希望,都過去了這麼久,姚天明怎麼還會帶著小臻在這裡等著我來找。

背靠著冰冷的鐵門,緩緩將腿蜷曲起來,雙手抱著膝蓋,仰頭看著天空裡的月亮,月光傾瀉下來,清涼的光落在我的腳邊,就算沒有燈光,藉著月光也能明視周遭環境。

眸光荒涼地盯著清寒的明月,皎潔的月光,孤獨寂寞得很,當初瘋癲的我不知自己怎麼會走出這個房子,可現在又怎麼會不知道。

那盤餃子是被下了藥,至於是蘇姍還是後來抱著小臻來房子的那個女人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後者的機率應該大點吧。

楚天逸逃亡在外,姚天明自從在泰國掉入河裡之後,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他也沒回洪幫,大家自然認為他已經死了,可暗中,他卻將楚天逸曾經的財產都攬入自己名下,沒有楚天逸庇佑的蘇姍什麼都不算,應該是不敢再來的,而姚天明指定照顧小臻的女人,她對姚天明有不一樣的心思,女人的嫉妒心會讓人瘋狂的做任何事,她串通保姆下藥帶走小臻的機率更大。

而我也更傾向後者,若是蘇姍帶走了小臻,後果不敢想象。

我蹲在門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冰冷的鐵門都被我的後背給靠暖了,涼意不在,可心裡冷啊,涼啊,鼻尖泛酸,卻又不敢哭,不能哭。

我撐著眼皮抬頭望天,將眼角零星的淚光抹去,我沒資格哭,也沒必要哭,都已經找到這裡了,小臻一定能平安回來的,只要我找到姚天明。

姚天明,姚天明……

我要如何聯絡到你?

當初你能從蘇姍手裡將我帶走,我從這裡走出去後,過去了大半年,你為什麼沒再來找我?

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想了所有的可能,卻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只因那個男人的心思,我琢磨不透。

腿坐到麻木,我舔了舔被冷風吹乾的唇,慢慢地撐著鐵門起來,目光盯著鐵門縫隙,試圖能從縫隙裡能看見一絲光,看見裡面,可是那只是我的臆想,實則什麼都沒有,只是黑漆漆的縫隙。

不捨的回到車上,拿了車頭的礦泉水擰開猛灌了一口,水順著嘴角溢位一點,抬手擦了擦嘴角,靠著車座椅側頭望向這座大房子。

或許我該回去查查這房子到底是在誰的名下,從這處著手,或許能有收穫。

想通這點,我發動了車子,將車頭調轉,車子開出十幾米的樣子,目光不經意間瞥見後視鏡裡忽然冒出了一個人影,心中一嚇,當即後背寒毛直豎,車子驟然停了下來。

我猛然扭過頭去看,後面卻什麼都沒有,彷彿剛才的那個人影只是我眼花了,我揉了揉眼睛,將視線範圍擴大,依然什麼都沒有。

這房子也算是在荒郊野外了,方圓三里之內都沒有任何建築物,更別說一個人影了,儀表盤上的時間顯示十一點,雖然不到十二點,可也算是深夜裡,忽然見到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