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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與風斂月談起那次服藥後的感覺來,捏著自己瑩潤的小手指頭,向她比劃道:“就是連這樣一個小手指頭都動不了,一根頭髮絲都動不了,明明心裡清楚的很,可就是動不了,感覺舌頭都是軟的,只有意識是清楚的,心裡像有一把火,一直燒一直燒,不過不是很疼!”
風斂月微微嘆息,她的疼,大概跟普通人所定義的疼還是差著很大的距離吧!
不懈不怠
英洛這一休養,在龍城不覺住了一月有餘,其間多虧了風斂月所配的藥,她倒是再沒受過大苦,身上內傷一早好了,每日裡陪著薛嘉將龍城與方圓左近能遊玩的地方都玩了個遍。有好幾次英洛起意要動身,都被風斂月阻止,道是她的身子還需要悉心調養個三五月,且衛老爺子神蹤難覓,也唯有安心住下。薛嘉本是個淘氣的,加上英洛自窺看破了生死,豁達灑脫,不拘禮節,竟是一拍即合,玩得格外盡興。時有夜半登臨龍城以南的千仞峰,專賞日出之舉,令一眾護衛與程元冬蘿苦不堪言。千仞峰孤高奇絕,陡峭艱險,冬蘿與程元數次相勸,但總有她二人不注意的時候,薛嘉從南宮家酒窖裡偷一罈醇香佳釀,倒在早備好的酒葫蘆裡,相約了英洛偷偷溜出去,二人幾乎全仗腳力,若遇到高牆巍峨,自有薛嘉蹲身下去,拍拍自己的肩膀:“姐姐,上來,我揹你!”英洛欣喜的跳上去,俯在少年尚顯青稚的肩頭,稍憩一時。
早春三月間北地天氣還未轉暖,朔風侵骨,曠野遼闊,星子慘淡,二人行一段路飲一口酒,相視一笑,皆有小孩子暗中做了壞事又未被大人發現般的驚喜,滋味美妙,酒香愈冽。
二人到得山腳下天色尚暗,連薛嘉也棄了輕功全憑體力技巧,將酒葫蘆掛在腰間,少年幽深眼瞳笑意明亮,興奮的摩拳擦掌,笑道:“姐姐,今日我若再輸,就將你揹回龍城去!〃
一路走來全身早已燥熱,只餘頭臉冰涼。英洛將雙手捂在凍的通紅的臉上,笑睨了他道:“小嘉,我看你還是省省力氣等著揹我吧!”不等他有所反應,已率先往上爬,身後傳來少年的嗔怒之聲:“姐姐你貴為將軍,一言九鼎,居然也敢耍賴?!”又屈又冤似的,不落人後,也匆匆往上爬去。
途中尚有無數荊棘樹枝,剛剛泛上了綠意,有時候腳下打滑,一手抓下去,正好紮在荊棘叢中,滿手的小洞,痛得眼中幾乎要滴下淚來,然而晨光這樣好,空氣清冽而甘美,充盈了胸肺,活著的每一日她幾乎都要偷笑,那痛意也彷彿隔了一層面板似的,不那麼強烈了,於是她帶著掩飾不了的笑意回頭,嘲笑那手腳並用的少年,“小嘉你個毛孩子,爬個山都不如姐姐這把老骨頭!”
薛嘉仰起頭來,山嵐霧靄都不能阻擋她絕美的容顏,凍的通紅的蒼白麵容之上彷彿點染了胭脂之色,那笑意亮如驕陽,誘惑著他忍不住一步步靠近,心內疑惑:“姐姐芳華正好,哪有龍鍾之態?”忍不住伸出手去,隔著五步遠的距離由下往上看,正正摸在虛空之中她的翠眉之上,冷不防腳下一滑,一手抓在了荊棘叢中,他不由痛撥出聲,哎喲之聲不絕,高處的那人兩步跳下來,抓著他的手湊近了細看,邊吹邊埋怨:“小嘉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看看——滿手的小洞!”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手中小刺撥乾淨,從懷中掏出淨瓷白瓶,神神秘秘道:“你別看這小瓶子不起眼,這可是我從風斂月醫廬之中偷出來的,尋常人求都求不來的療傷聖藥!”撥開木質小塞子來,倒一些金黃色香氣馥郁的液體,塗在了他的傷口之上,傷處立時沁涼,痛意消減許多。
薛嘉心內笑嘆:這位糊塗姐姐,風斂月盛這金風玉露百花釀的小瓶子又豈會是凡品?絕好的雲岫石打磨的淨瓶,幾千個瓷瓶子也值不上這一個!怕是風斂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在醫廬之內胡亂翻騰,間或言語隱晦提點一番她才能得了這一小瓶吧?
薛嘉雖年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