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為他是一塊沉默的化石了。

“沒天理啊,還讓不讓人活了……我要告你們虐待人質……”

要是扈國那邊的守衛士兵也像他們這樣死皮賴臉趕也趕不走的零距離包圍式保護的話,我絕對不可能被擄過來當人質……哀號著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我絕望的把自己從頭到腳裹進被子裡倒到床上。實在抵禦不了濃重的睏倦,我很不甘心很不痛快的,還是迅速睡著了。

………

當我再次醒過來發現那個“八卦陣”還紋絲不動地擺在自己周圍時,本想舉起來伸懶腰的手便很無力的縮了回來,在被子裡縮成一團後我又看到手錶上顯示的六點,照常理推斷,自然不可能是早上六點,我竟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見我已經醒了,王恪便從一旁的小桌上遞了一個盤子過來,上面擺著一碗估計是粥的東西,旁邊還有兩個粗糙的饅頭。

“前線軍營裡膳食簡陋,你……將就著吃些吧……”

見我沒接盤子只瞪著那兩個饅頭鬱悶,王恪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又拉過一張小凳在我床前,把盤子放在上面。

“……軍營裡沒有其他女人,我們大老爺們也不會伺候人,你就……自己動手吧……過會兒會讓人給你送些換洗衣服,當然是男裝,你……且忍一忍。”

我眨了眨眼睛,看看已經退回三米以外的王恪,又低頭看看面前的粗糙飲食,徹底迷茫了。不是我嫌棄吃食不好,也不是因為沒人伺候而不肯動手,都當了人質了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只是——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不都說做人質的生活很那啥的嗎,就算不受皮肉之苦,那也不會這麼好聲好氣的供著養著吧,不太符合常理啊……

王恪一怔,看到我的神情大概猜到我想什麼,面上表情變得不太自然,好像是在苦笑,又好像還有不屑和無奈,停頓了一會兒才別開眼說道——

“我從不希望也不會讓女人捲進戰爭裡,行軍打仗就要光明磊落,怎能靠擄掠人質獲勝,還是你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雖然你身份很是特殊……總之這次所為實屬身不由己,所以覺得愧疚罷了……”

汗,這個王恪還真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正直得多……當然也有可能是我以前看的小說裡領兵的人都太不正直,總是隔三岔五就綁個人到陣前吆喝威脅,似乎沒有人質那仗打得就不夠完整……我摸摸腦袋,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好訕訕的朝他笑了笑:“那謝謝你了。”

王恪見我道謝頓時臉上神情尷尬,眼神開始飄忽躲閃,終於是沒說什麼,只努力的要恢復原來那種冷漠的化石模樣。我看他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咂舌,開始看他還以為是個剛直強硬廢話不多說的硬漢型男,沒想到竟會有這麼扭捏的時候,難道是因為我是個女的?

看到旁邊“八卦陣”的其他士兵似乎也有些意外的樣子,我初步肯定這個王恪應該屬於那種過不了女人關的“某雄”。低頭端起盤子裡的粥邊吹邊喝,我開始在心裡思量著脫身的計策,看來應該抓住王恪對我很客氣這一點,不過應該怎麼下手呢,軍營裡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參見二皇子。”

“閃開都閃開!別擋我的道!”

才喝了不到半碗粥,帳篷外就傳來士兵行禮和季雷澤暴跳如雷的聲音。明明那士兵也沒說什麼,他這麼生氣,莫不是今天上陣又吃鱉了?

才剛做好心理準備,就見季雷澤身上穿著鎧甲,連頭上的精盔都沒摘下,怒氣衝衝的走進來,臉上因為氣惱而扭曲得越發猙獰。他一進來看到我周圍的“八卦陣”倒是愣了一下,隨後又極其變態的笑起來——

“王恪,你做得很不錯嘛,比我想的要周密。”

說罷他就走到我面前,陰著臉負手打量了我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