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大人一直在和我們在一起,你何時見到的大人!”

病人抬手製止了說話的人,他對著沈燁問道:“你是說你遇見了和我長得很像的人?”

聽聞此話,那幾名漢子立刻明白了什麼,幾人同時向沈燁看去。

“長得很像?”沈燁心中一動,他仔細端詳著面前的病人。

這個病人滿臉的絡腮鬍須,雖然身材看起來不算瘦弱,但由於疾病的原因,他的面色蠟黃,雙眼乾澀無神,便讓人感覺有些柔弱。

初見他時,若芷月和沈燁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反獨孤聯盟”的單門主,畢竟在中原,尋常老百姓留絡腮鬍子的可不多。

沈燁觀察了一會,便發現了不對,那日沈燁從地道中出來的時候,單門主曾經拉了他一把,當時沈燁感覺到單門主的手又寬又厚,因為長握兵器的緣故,他的手心滿是繭子,而眼前的病人手指細長,手掌上也毫無握兵器的痕跡,一看就不是習武之人,如果說一日之內人病成這副模樣,還勉強說得過去,但若只隔一日,手掌便發生瞭如此變化,根本不可能,再聯想到單門主當日與自己所聊,沈燁剎那間就知道了面前病人的身份。

沈燁輕聲道:“你是單軍師?你們是反獨孤聯盟的人?”

“反獨孤聯盟?”若芷月聽到這個稱呼,小臉煞白,沈燁可不就是他們要反的人嘛。

“你們是什麼人?”病人見沈燁果然和自己的兄弟相識,他緩聲問道。

沈燁回道:“說來話長,不過我與單門主,也就是你的兄弟有些交情。”

病人點了點頭,轉頭吩咐道:“讓他們坐我身邊,我有事要問他們。”

沈燁二人恢復了自由,沈燁揉了揉痠痛的肩膀,奇道:“你們方才對我用的是什麼手段,我竟然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見他們沒有理睬自己,沈燁自討沒趣,苦笑了一下。

“年輕人,你過來,咳咳咳。”單軍師痛苦地扶在床邊。

沈燁看著這單軍師的狀態,一時有些躊躇。

單軍師無奈道:“你不用擔心,我患得是傷寒和腸風,是不傳染的。”

腸風就是我們現代所說的腸炎,沈燁心中瞭然,剛要上前,就被旁邊的若芷月一把攔住。

若芷月皺著鼻子聞了聞道:“想必這位單軍師不只是腸風這麼簡單吧,我聞著這屋裡有落馬衣的酸澀味道,單軍師莫不是還長了毒瘡?”

單軍師眼睛微眯,他緩了口氣道:“確是如此,姑娘看著年紀不大,對草藥還有造詣?”

若芷月淡然一笑,隨後道:“單軍師,可否讓我看一下毒瘡,興許我有辦法。”

單軍師搖頭道:“你這娃兒,我這毒瘡可是連幽州的那些老郎中都感覺有些棘手。”

“若姑娘,治病這種事,還是要醫者來,你就不要鬧了。”沈燁上前勸阻道。

“我哪裡鬧了,你忘了我來自哪裡了嗎?”若芷月沒好氣地回懟道。

見若芷月執意要看,單軍師也不想拂了人家的熱情,他對身旁的人說道:“扶我趴下。”

若芷月揭開單軍師的上衣,一個杯口大小的毒瘡露了出來,隨即一股難聞的酸澀味鋪面而來,那味道刺激得沈燁立刻矇住了口鼻,而若芷月彷彿毫無察覺,她仔細地觀察著單軍師背上的毒瘡,同時詢問道:“不知幽州那些郎中開了什麼方子?”

一旁的大漢聽聞從身上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若芷月:“這是濟世堂給我家大人開的。”

若芷月接過藥房,思考半晌道:“方子沒什麼問題,正常來講單軍師也應該快痊癒了,我想應該是單軍師現在身體虛弱,所以恢復得很慢,可惜。”

“可惜什麼?”沈燁問道。

若芷月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