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裡離我家鄉太過遙遠,不然在這藥方里加上我家裡的兩味藥,不出幾日,連帶著軍師大人的腸風我都能治好。”

旁邊人道:“說來聽聽,這幽州盛產草藥,我們下去去四處打聽一下,興許會有。”

若芷月搖頭道:“不用白費力氣了,這兩味藥一味名曰‘石上開花’,另一味名曰‘冬裡麻’都是我們東夷獨有的草藥。”

“姑娘你來自東夷?”單軍師訝然道。

“小女子來自東夷若家,見過各位西戎好漢。”

“你看出來了我們的身份?”單軍師頓時對這眼前的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了。

“西戎搏術講究弓步手搏,多攻人下盤,使其立足不穩,加以擒住,諸位方才對我等使用的便是摔身搏術,不知我說的可對?”若芷月回道。

幾人將單軍師重新扶起,單軍師看向若芷月的眼睛裡充滿了讚賞之色:“不錯,我等就是來自西戎。”

隨即他看向沈燁道:“東夷的公子,可否告訴我你口中單門主的下落?”

沈燁沒有解釋自己的來歷,畢竟他不可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

沈燁挑著重要的情報,簡短地複述了一遍當時的情形。

單軍師聽著很多聯盟的兄弟喪了命,他有些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髮,自責道:“如果我能和他們匯合,局勢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動。”

“軍師,您現在一定要將身體快點養好,這樣才能帶我們去給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沈燁看著眼前幾人,不禁好奇問道:“單軍師,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單軍師聽著沈燁的發問,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經歷,不禁淚從中來,他緩緩交待道:“本來我和聯盟的弟兄們要一起上路來幽州,但我由於有些私事要處理就獨自先行出發,我和我的兄弟單庸,也就是你口中說的單門主,我們一直很崇尚中原道教文化,所以我們就約定同穿一領皂沿邊白絹道服,頭戴一項八卦巾,方便我等幽州會面。可誰知,我剛到幽州不到一日,便出了意外。”

“意外?難道單軍師你被幽州官府識破了身份?”

“休要胡說,軍師大人手段何等高明,怎麼會被官府識破身份?”

單軍師臉色非常難看,他深吸口氣道:“幽州當時正趕上文會將開,城裡各路人士混雜在一起,守城門的軍士基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很輕鬆地就來到了城內,我當時一身道袍,就想著扮作一貪財的算命先生,等著我們的人到來,於是我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哪知我剛剛坐好,迎面就來了一個人。”

“什麼人?”若芷月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個老叫花子。”

單軍師一臉沉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