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譚只是排行老二,在他之上還有位兄長,只不過那個人已經在二十年前的宋、沈兩家之爭時死在了沈家手裡,也正因如此,兩家人從那時候起就結下了不解之仇。”

薛慕恍然,很久以前,他就多少聽過一些沈家和宋家不和的傳聞,不過也僅僅是傳聞而已,他也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

“怪不得文會上沒有見到沈家的人。”

“將軍?”

柳晚修的話打斷了薛慕的思緒。

薛慕向後伸了伸手,親兵會意,將宋誠的銅棍遞到了他的手上。

掂量著手中沉甸甸的重量,薛慕對宋誠喊道:“三先生,接著!”

宋誠抬眼,只見自己的銅棍被薛慕甩了過來,宋誠緊蹙眉頭,整個人向後翻滾,急急地避開。

銅棍打在了糧車邊緣,掉到了地上。

薛慕試探完,見宋誠果真沒有餘力接住銅棍,他放下心來,走到宋誠面前道:“這銅棍我已經給你了,希望三先生管住自己家族的人,後面幾日還需你這些宋家弟子相助。”

說完,薛慕就帶人離開了這裡。

柳晚修走到宋誠旁邊,看著薛慕幾人的背影,憂心道:“此人心思縝密,能文能武,將來不好對付。”

“心思縝密?我看是疑神疑鬼。”

宋誠沒好氣道,而後他利落地翻下糧車,用腳將銅棍挑起,穩定地握在手中,哪還有受傷虛弱的樣子,感受著手中熟悉的觸感,宋誠的心逐漸平靜。

“老三,我們柳家人就勞煩你們照顧了。”柳晚修道。

“好說,不過”

宋誠眯眼看著他:“我宋家剩下的可都是男子,你肯讓你那寶貝女兒和我宋家男子共乘一匹馬?”

“想得美!”

柳晚修哼道:“我親自帶著清瑤。”

“那小友身邊的那位婢女?”

柳晚修呆了下,這才想起婢女晏如的存在,他轉了轉眼珠,摸著下巴道:“那我還是帶著晏如吧。”

宋誠詫異道:“那小友呢?”

柳晚修想到了一個人,他嘿嘿一笑:“這你別管,自有人會帶著清瑤。”

薛慕低頭思考著方才柳晚修的話,瞭解宋、沈兩家的恩怨後,他那個顆不安分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雖然這兩家現在已經不怎麼爭鬥,但如果自己在其中推波助瀾,這兩家能否像白、百兩家十幾年前那樣打得你死我活呢?他們相爭時,自己這一方有沒有機會從中獲利呢?

薛慕在思考中來到了營地邊,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猛然回頭看著來路,薛慕沉聲問道:“你們一路上可曾見到蘇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