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未免太小氣了吧!真記恨到現在,我隨便說說你還當真呀!”她哪裡笨,於問晴都說她是聰明媽咪。

當然接下來的話省略,像是魯莽啦、好勝、貪睡之類。

他的眼底有絲絲笑意。“我有指名道姓嗎?”

“你是說我笨得自動對號入座嘍!等等,你好奸詐,讓我自己承認笨。”啊!怎麼連說兩個笨,被他拐了。

奸商、奸商,無奸不成商,出了社會是有差,以前那個呆呆拙拙很好騙的大男孩變狡猾了,現在和大野狼簡直像是親戚。

吃人不吐骨頭。

“你不笨,只是欠罵。”他這麼說,以她的個性怕不找人拚命才怪。

除了外表成熟,她的行為和思考模式仍停留在十七歲不見“進化”。

果然——

“喂喂喂!你給我客氣些,我行得正,坐得端,哪裡欠罵了?”他分明是抹黑她高尚的人格。

如果她記得收藏在哪一個櫃子的話。

“你拋棄我。”他一針見血的道。

這下於弄晴說話可不敢盛氣凌人了。“過去的事何必提起,往事如流水,一去不回頭。”

“沒想到你還懂得安慰人,做錯事的人還有膽說往事如流水,你想一筆勾銷嗎?”他語氣輕柔卻扎得人心痛。

“我……我哪有做錯事,我是為了你的家庭和諧才忍痛犧牲。”開始氣弱,說到最後她反倒理直氣壯了起來。

“死不認錯。”缺點之一。

“鄭夕問你別逼人太甚,我幹麼要在這裡接受你的審問?我要下車!”該死的中控鎖,什麼爛設計嘛!

分明增加受害者的機率,讓人逃無可逃的就義。

“要不要我借你一根扳手,一把敲碎車窗好爬出去?”真怕車把被她扭斷。

她惱怒的坐正。“我是淑女不爬窗子,但是你要借我不會拒絕。”

“喔!在後車箱,你只要開啟車門就可以到後面拿。”很方便,幾步路而已。

“好,謝謝……”手一靠近車把她才意識到,他這樣說不是在講廢話嗎?轉過頭來,她憤怒的指著他鼻子,“你竟然敢耍我——”

她要下得了車何必借扳手。

“有嗎?借人東西不犯法吧!”好人難為,他有十足的誠意。

“少裝了,我看見你在笑,你真是卑鄙、無恥、下流、沒頭髮。”她氣得十指大張。

“沒頭髮?”他不解的挑高左眉。

她不會再受騙了。“我要拔光你的頭髮,一根一根的塞入你的胃。”

“那你會很辛苦,麻煩你了。”他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任人擺佈。

車流走得很慢,適逢下課下班人潮,在十步一紅綠燈的市區行駛有如龜速,慢得讓車裡的人想下車步行,說不定還比開車快。

因此鄭夕問根本不怕她的獅爪逞兇會危及其他駕駛,頂多他臉上、身上再多添幾道抓痕,而她會丟臉地指控他,害她做出有違淑女氣質的行徑。

十年的距離並未改變對她的瞭解,她像單細胞生物,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思考亦然。

“鄭夕問你很討厭,我要徹底的討厭你。”於弄晴不假思索的發下豪語。

“相反的,我很喜歡你,想要徹底的擁有你。”他很久不笑了,而今天他只想微笑。

“你不要學我說話,誰希罕你喜歡……啊!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她不知想到什麼、突然“啪”地一掌揮過去。

方向盤歪了一下,他連忙導正。“晴兒,我什麼都沒做。”

“不許叫我晴兒,你這個噁心的下三濫,人類的恥辱,國家的害蟲,我不會同意的。”他最好死了這條心。

“同意什麼?”她說的話他沒一句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