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不過她罵人的詞彙還是一樣精采,從以前到現在不曾遜色,可見還有不少人受她荼毒。

“當你的情婦。”她對著他耳邊一喊。

鄭夕問忽地踩下煞車,以極不可思議的怪異眼神瞧她。“你要當我的情婦?”

他從來沒搞懂她腦中有幾根接錯的神經,老是口出瘋言瘋語。

“是你要我當你的情婦,這頭沒大腦的豬。”她氣急敗壞地揮著拳頭。

明明是他說的,怎會變成她的意思?他定在裝蒜,故意誘她上當。

“冷靜點,晴兒,我幾時說過這話?”一定是她斷章取義想歪了。

情婦,虧她想得出來。

“你還敢狡辯,你剛說要徹底的擁有我,不就明擺著要我當情婦?”哼!她還想包養小白臉呢!

想要她當情婦,等到死吧!

天呀!多豐富的想象力,原來……他失笑的一喟。“你不能往光明面思考嗎?”

“我能往什麼光明面想,別忘了你還有七天就要結婚了,而我是負責讓你婚禮完美進行的人。”正確算來是六天半。

“別提醒我這件事。”他的神情轉為冷淡,不願討論此事。

空虛感襲上她心頭。“我不會當你的情婦,你趁早打消這個卑劣的想法。”

“你當不了情婦,我怕被你宰了。”她向來無所顧忌,一發狠不瞻前思後。

他無奈的語氣逗笑了她。

口氣轉柔,她似有感而發,“問,回頭路不好走,你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季小姐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幹麼?心口一陣不舒服,真是沒道理。

她於弄晴是何許人也,提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傑,她不至於因為過去的一段戀情吃味,是她先放手的。

然而酸澀的感覺仍充斥胸口,很悶很悶的擠著胸膛。

“她是比你適合當鄭氏集團的女主人。”而她不稱職,只會扯後腿。

“你是外國人呀!文法用錯了,是鄭家的女主人,鄭氏集團又不是要易主了。”就說吧!鳳配鳳,鴉配鴉,木瓜不會配西瓜。

討厭的鄭夕問,混蛋傢伙,他×的變形龜,適合就適合嘛!幹麼向她炫耀?她又沒有差到哪去,頂多脾氣壞了些,不太甩人而已。

鄭氏集團在臺灣算是大企業,但是和她以往接觸的跨國企業一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若非她不想待在人家手底下做事受限制,十年下來好歹是總經理,或是執行總監的身份,隨便調動資金都能淹死它。

而星雨服裝造型公司的規模雖然比不上鄭氏集團,但那是她懶得擴大規模,若再多給她十來年努力,超越鄭氏集團不是問題,到時所有人都要來巴結、奉承她,看誰敢說她適不適合。

“不,我說的是鄭氏集團的女主人,在社交上。”也就是形象,這對一個集團成敗影響頗大。

“難道你不是愛上她才要娶她的?”所謂的企業聯姻只會扼殺愛情。

他看了她一眼沉重的道:“經過你之後,我還能相信愛情嗎?”

“我……我是例外啦!季小姐是好人。”她囁嚅地縮縮脖子,不想揹負太多的罪惡感。

“好人不代表值得我去愛,我偏愛壞女孩。”迂迴暗示著,鄭夕問沒時間等待了。

只剩七天。

她像個愛吃糖,又偏怪牙醫為了賺她健保費而送糖的孩子似的噘起嘴巴。“你少佔我便宜,我還不夠壞。”

要不然心一狠橫刀奪愛,把人家的老公搶回家享用,一天奴役三、四回。

“晴兒,我……”愛你。

“啊!快追前面那部寶藍色的箱型車。”好熟呀!簡直太眼熟了。

他在心底苦笑。“它搶銀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