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能躁進,才不會加重當事人的負擔。”

“我們明白,克拉克博士。”胡玉頻先徐少康開口說:“我們就住在本地的飯店,會待上一段時間。”

克拉克點個頭,又說:“希望你們明白,我所做的,對求訪者的催眠引導,是希望藉由此方式引出潛藏在當事者潛意識中,對他目前生活或精神產生影響或困擾的根源。這需要極大的耐性。”說著,轉向楊舞。“楊小姐,我能做的,只是幫助你引匯出遺留在你潛意識的記憶碎片,一切還需要你的配合。你懂我的意思吧?”

克拉克說話速度不快,楊舞勉強聽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很好。”克拉克微微一笑,迅速在紙上不知寫些什麼,然後抬頭說:“你們遠道而來,為了節省你們的時間花費,並且依楊小姐的情況,在個人精神能量容忍範疇內,我儘可能安排楊小姐的會談時間。下一次會談就在三天後,可以嗎?”

“當然。謝謝。”

“那麼,二十九號上午十點,請你們再過來。”克拉克說。

等一切安排就緒後,正近中午用餐的時間。離開研究會總部,徐少康提議說:“都已經是用餐的時間了,我們在附近找家餐廳吃飯,然後四處看看再回飯店,怎麼樣?”

“好啊。”胡玉頻附和,拿眼角去瞄楊舞。

“不好意思,我有點累,想先回飯店休息。你們去吧。”楊舞微笑婉拒。

胡玉頻咬唇看向徐少康。

“楊舞”徐少康臉色凝重,擔心什麼似。

楊舞趕緊說:“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只是想睡覺而已。”

“這樣啊!”徐少康表情鬆緩下來,這才放心下來。“那麼,我們先回飯店再說。”

“也好。”楊舞想想,也不推辭。她如果說不用,徐少康一定還是不放心,乾脆順他的意思,省得口舌之爭。

雖然覺得有些麻煩,胡玉頻心中倒是很高興少了楊舞這塊夾心餅乾。從到了美國開始,他們三個人就一直同進同出,現在總算可以鬆口氣。是以,她也沒多表意見,能早早把楊舞送回飯店最好。

回到飯店後,楊舞堅持不用徐少康陪伴,自己上了樓。徐少康還好,但對胡玉頻,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似乎麻煩了他們太多。她決定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再追尋不出所以然,她決定放棄,把這件事忘了,不再去想它,恢復平常的生活。

她往床上重重一撲,軟綿綿的床立刻將她吸陷到裡頭,將她包圍起來。然而,她雖然覺得睏倦,卻輾轉反側,心思被那些似夢非夢中的影象糾結住。

她又看到了。被亂箭射殺死的那個人,還有一個陌生男子。這次她看清楚了,他們兩人都穿了一種怪異的服飾,上頭染滿了鮮血。

最教她震驚的是,那個滿身是箭像刺蝟的人,赫然是他——那個人!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是那個人沒錯!他威脅她別惹他的那名異國男子。

他叫她“銀舞”,氣若游絲地不知說了什麼。她聽不清楚,周圍太混亂了。

她聽見克拉克的聲音,但她無法回答。她講不出任何話——啊——楊舞翻個身,以手臂遮住眼。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她不斷在心裡對自己催眠。而後,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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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個多星期非人的折磨,複製人“六九嚴奇”明顯變得極是不同。他雙頰塌陷,身體變瘦弱;清俊的臉龐常因實驗的痛苦而扭曲皺結,身體各處更是大大小小的傷痕遍佈,相當駭人。

塔娜抿緊嘴唇,強迫自己不去注意那些傷痕。

野澤簡直無所不用其極。除了抽血、淬取嚴奇的脊髓液,以及採取他的細胞、肌肉甚至器官等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