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組織,野澤甚至將他電擊,在他身體各處故意造成各種傷口——如燙傷、割傷、刺傷或槍傷,甚至生生將他骨頭打斷或折斷,而不給予治療,就為了觀察他的承受力及組織再生能力。更有甚者,野澤不上麻醉,而活生將他解剖,縫合他被撕裂的手掌。每一次,嚴奇無不痛苦得昏厥過去。

這一切,塔娜都看在眼裡,但如野澤說的,為了人類全體的未來,個別的犧牲是必須的。

“早。你今天覺得怎麼樣?六九。”塔娜把儀器架弄好,絲毫不帶感情,她不能讓自己同情他。對於研究工作,那是不允許的。

嚴奇沒說話,他甚至連動也不動,根本沒抬頭看她。

塔娜放了錄影帶,他們以填鴨的方式,兩個多星期以來毫不停歇地,使用文字影像聲音等各種媒介,強迫灌輸他,從他原體約一千年前的時代以來,到如今的所有世代更迭,及文明與科學的推演進步情形。目的是要了解他比常人多出的強化腦部基因是否會發揮作用。

野澤相信,他所加入的腦部基因是促使複製體六九帶原體記憶的原因,甚至也可能是會使他成為“超人類”的關鍵。

不過,兩個多星期以來,嚴奇完全不理睬她,塔娜根本不確定實驗是否產生任何一絲效果。她能說一點生硬的中文,但也只有那麼一點,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聽得懂她的話。

過了許久,嚴奇仍緊閉著雙眼,理也不理她;臉上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著。塔娜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拿了醫療箱走到他身邊。

“他們做得實在太過火了。”她動手為嚴奇消毒敷藥。

嚴奇張開眼,冷然地看著她。

塔娜又用生硬的中文說:“你一定很恨我們吧?這是必然的。我不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她深深明白科學研究實驗的弔詭、對多數人類而言也許是福祉的,但對承受痛苦的那些實驗物件來說,卻宛如惡魔的地獄。

嚴奇仍然沒說話。

“你放心,”塔娜又說:“我會找希恩潘先生的,叫他們適可而止,別再這麼折磨你。”

嚴奇仍然盯著她不動。

“暫時就這樣了。”塔娜替嚴奇敷好藥後,邊收拾邊說:“也許沒太大作用,不過,傷口清理消了毒,可以避免再發炎,少受點苦。”

她站起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好好休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嚴奇忽然開口。“你們打算將我拘禁到何時?宗將王爺呢?他為何不將我殺了,卻要如此折磨我?還有,銀舞呢?我母后、王姐她們呢?宗將王爺將她們如何了?”

一“連串的問題來得突然,塔娜一時楞住,無法回答。隔了一會兒,她才困難地說:”我不明白你說的宗將王爺,你是指希恩潘先生嗎——“她頓一下,吐口氣,改口用英語說:”我不是不願幫助你,但我中文說得詞不達意,你又不懂我的語言,我即使想告訴你一切,也是行不通。“

嚴奇靜靜盯了她看好一會兒,出乎意料的,忽然用英語說:“說吧。”

塔娜猛震一下,驚訝得張大眼睛盯著嚴奇。

“你——六九,你能夠懂——”她實在驚訝極了,簡直不敢相信,才兩個多星期的時間,六九已經能夠使用一個新語言!

但同時,她心中也複雜極了,猶豫著該不該通知野澤。

“你是怎麼辦到的?”她顫聲問。

“我也不明白。自然就懂了。”嚴奇搖頭。

“那麼,你完全都懂我給你的那些訊息嗎?”塔娜又問。

“有些懂,有些不是很明白。”嚴奇皺眉。“你們給我看的聽的那些東西究竟是什麼?宗將王爺曾說我是'複製實驗成體',那又是什麼意思?”

塔娜望他的目光不敢稍離,小心的吸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