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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今天可以不用看到楊陽了。”
一般來說,去吃喜酒的當天,人們自然而然會做的一件事就是提前餓上一兩餐,為的是使送出去的紅包值回票價。
為了堅決貫徹並落實這一思想,到達喜宴酒樓時,俺和俺娘已經將近二十個小時沒吃東西了。(PS:江晴要去約會,我老頭說送那麼點錢還拖家帶口地去吃太丟人了,所以都沒來。)
這個婚宴的男主角是我們以前住大院時的鄰居,貌似這次結婚也請了不少以前大院裡的人。
我老孃說過,大院裡的鄰居感情都很深厚,為嘛?因為那可是萬里的麻將長城砌出來的友誼!
確實,那些許久沒見面的叔叔阿姨一見到我媽,無不衷心遺憾地表現著這麼一個意思——沒有你,我們總是三缺一。
老孃她們已經開始展開談論幾年來各自的麻將奮鬥史並列舉其中的經典戰役,裡面充斥著大量專業詞彙,什麼暗槓,封頂,開口翻等等。
我搞不懂他們在講什麼,順手拿了顆阿爾卑斯。
剛把糖放進嘴裡,我就吐出來了,感覺味道怪怪的。
再一看,我就囧了,那張糖紙“阿爾卑斯”的後面用灰色寫了個小小的“山”。
原來是阿爾卑斯山——糖。
我默默地把吐出來的糖再包回去擱在桌上,突然聽到身後一句陌生且熟悉的呼喚——“江賴子。”
作者有話要說:幾天沒上來,我錯了。
這是我的臉,大家盡情pia吧——囧
故鄉遇故知(2)
“江賴子。”
我一聽到這個稱呼便反射性回頭,見到來人後右眼皮連著跳了兩下。
我就說麼,能這麼叫我的,除了他還有誰。
當年我還在大院裡作威作福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屁孩處處和我作對,妨礙我完成統一大院的大業。
別的小孩兒都恭恭敬敬地叫我江姐,雯雯姐或者是老大,只有他指著我叫我“江賴子”,指著我妹叫“江痞子”,成就了這個“賴皮”組合風靡全院。
嘖嘖嘖,看看,以前的小屁蘿蔔頭都已經長成這麼個翩翩公子哥兒了。
他伸出腿勾開我旁邊的椅子,身體往後一靠坐到我旁邊,說,喂,你不會不認得我了吧。
我嚼著瓜子說,怎麼會,你這個小王八蛋就算到韓國整了容我也能認得出來。
他皺著眉說,靠,你怎麼還是這副鬼德性,一見面就罵人。
不要看我比他大三歲,我從不指望他能有“尊長愛幼”這樣的的意識,要是跟他計較怕是早就死不瞑目了。
我很寬宏大量的原諒他,把那顆剛包好的阿爾卑斯山糖遞給他說,來,這麼久沒見,這就算是我小小的心意吧。
他拎著那顆糖看了看,又斜眼看著我。
“你要是不吃就是不給我江某人面子。”——我剛準備這麼說來著,卻被打斷了。
旁邊衝出一人,開心地朝我叫著,大姐是你啊,真是你啊!總算是又看到你了!
我仔細一看哪,嘿,這人不正是我以前的小尾巴孫興麼。
我問,這麼久不見了,你現在怎麼樣?
孫興說,我現在和葉哥上同一所大學,他算是我的學長了。
孫興口中的“葉哥”,也就是我旁邊的這個小王八犢子,把我剛才給他的“阿爾卑斯山”遞給孫興,笑著說,喏,這可是你大姐給你的見面禮。
可惜我根本來不急阻止,孫興就已經把糖剝開放進了嘴裡。
老實的孫興邊吸著糖邊說,這糖好像有點潮啊。
葉帆說,前兩天下了雨,空氣溼度太大,可能是放潮了。
孫興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