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想直接去找王爺回來處理,但是那位公公放下花就回宮了,我也沒敢動它。”

答話的是石秀,他在北靜王房門口徘徊了很久,聽見水溶問話,不管是不是問他,總之先回答了再說。水溶看看石秀,他今天收拾得清清爽爽,看上去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文人。水溶狐疑道:“你今日怎麼主動來見我了?不會也要送花給我吧?”

石秀臉上一熱,捏捏衣角期期艾艾一陣,道:“今天是王爺的壽辰麼,王爺忘了?我來給王爺祝壽。”

水溶方想起,這日其實是自己的生日。最近的日子過的沒了數,也就忘了。他“哦”一聲,接著道:“謝謝。”

石秀從袖中掏出一個物件給他,道:“這是我上午急趕著做出來的,我現在吃的喝的住的用的,都是王爺的,除了這個再想不出別的東西好送了。”

水溶接過開啟,是把三面扇,只在左下角繪著一枝潑墨的牡丹,其餘地方留白。畫只能算勉強入眼,扇子卻是極好的。

“好俊的扇子。能得你的一把扇子,倒是我幾生修來的福氣。”水溶把摺扇收進袖中,道:“有勞。”隨口又問道:“你最近可想出去走走?我下個月底去揚州,你若有意思出去散散悶,我帶著你。”

石秀搓搓手,有點為難道:“倒想出去。只是卻要麻煩王爺,這怎麼好意思?”

“不多你一個。”水溶道,“有熟人陪著,日子好過些。”近來水溟忙著和那些人糾纏,他不好打擾,有些寂寞了石秀願意陪著走,他為啥不願意。

石秀不通人情,見水溶答應了他也不客套,這事就這麼定了。

過了端午,又幾日,賈府裡來人說黛玉已經打點好了行裝,賈府特意讓賈璉一路護送她南下,問北靜王府什麼時候動身。眼看著炎炎夏日就要到了,京城裡又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聖上也有意思讓水溶遠離這些是是非非,五月下旬,北靜王著人去賈府接了人,一行車隊素衣白馬十分低調地離開京城前往維揚。

賈璉有意要攀上北靜王,一路上常治下酒宴請他過去小酌,水溶從不推拒,酒席上說起那些調三摸四的事,水溶因前世各種小說看的多,能把賈璉給侃暈了,越發坐實了他那個浪蕩子的外號,更讓賈璉引為知己。賈璉還有個熙鳳壓制,水溶卻是恣肆極了,倒叫賈璉極為羨慕。臨近揚州,石秀好容易討了個機會把水溶拉到船頭:“王爺真去過那些地方?”

水溶自己先臉紅了:“這你也信。不過說出來騙騙賈璉麼。不然我真跟他說聖上的意思不成?”

石秀有點懷疑地看看水溶:“可是你說的跟真的一樣。”

水溶笑道:“你去小書肆裡,把關於龍陽之好的所有書找來看一遍,沒準比我還真呢。”

水溶每說一句話,石秀就嘟噥一句“我沒聽到”,水溶最後壞心地拉拉他的耳朵,道:“你不僅聽到了,還記住了呢。快到啦,去收拾行禮吧。”

六月天晴的時候,河水澄澈極了,晨霧撩開後,水面反射著陽光有點晃眼。水溶拿石秀送的扇子遮在臉旁,由清和扶著小心翼翼地下船。內眷們一出船艙,走幾步就是掛著紗的馬車,林海早早地就等在岸邊,水溶先跳過去道過早,隨後石秀和賈璉才跟過來。等所有的物件都搬上車,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水溶先送黛玉和林海到林府,自己才轉去水溟的別院,忙活半天之後,林府打發人來請晚餐,水溶便帶著石秀一起去了。

水溶對林海抱有幾分敬意,在林海面前乖巧極了,簡直判若兩人。林海忍不住把他當自己的晚輩看,不時問起功課學業,水溶分毫進步也沒有,林海便有點怒氣,讓水溶每天過來他好檢查功課,等訓得水溶點頭如搗杵方記起他是北靜王,林海賠了個不是,繼續問他這一年他都學了什麼,水溶想想,如實地回道:“飛鷹走狗